公元1010年,德魯國賽亞宮。
年輕的國王威嚴地坐在王座上睥睨著高臺下單膝跪著的男人,聲音低沉:“康拉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被叫作康拉德的男人頭髮灰白、神色頹唐,腦袋低垂、身體似乎還在輕微地顫抖著。他不敢直視古託的眼睛,只是低頭看著地面祈求道:“陛下,我的家人子女對我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我願意獨自承擔所有的責罰只求您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古託興致缺缺地看著這個反叛者的頭頂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笑。獨自承擔,這會兒倒大義凜然起來了,做事的時候可沒有考慮自己的家人。
他只覺得這樣的場面索然無味到了極點。
就是這樣的一個懦夫竟然也能成為他的對手。
古託面無表情地說:“你承擔的只是你本來就該承擔的東西罷了,不是能拿來跟我談判的籌碼。我可以不殺他們,但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他們自己的命。”說罷疲憊地擺了擺手,下方計程車兵立刻訓練有素地上前將眼睛裡滿是恐懼的男人拖出了宮殿。
被拖下去的後天中午就要處以絞刑的男人曾是德魯國二王子,他是古託的哥哥也是和古託爭奪王位的強勁對手。古託繼位後他本可以選擇平平淡淡過完尊貴的一生,但因為無法接受失敗心存怨恨,聯合多個地方公爵發動叛亂企圖奪取政權,以至於現在淪落為階下囚馬上還要丟掉性命。
古託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也不屑於偽裝成為一個仁慈的人,但他無疑是個有能力有手段的君主。他對皇家軍隊的掌控力出乎了叛亂者們的想象,鬧劇一般的反叛行動才剛剛開始就被以雷霆手段粉碎。
所有主要參與者,無論什麼身份一律處以死刑。
古託其實還有些感謝這些愚蠢的發動叛亂的人,畢竟他們給了他極好的理由擼掉一批屍位素餐的貴族換成自己的心腹,並且成功掌握了公爵任免權。
掌握了公爵任免權就等於徹底的掌握了這個國家。
不止如此,完全收攏了權力的古託還親自挑選了一位合適的主教來管理行政事務變相掌握了教權。
……
“約瑟夫,你說這些人如此的脆弱和愚蠢,為什麼卻膽量去挑戰皇權的威嚴呢?”古託側過頭問著下首的教皇大人好似真的很詫異。
約瑟夫略微低了下頭,恭敬地回答道:“我以為這是上天賜予您的機會,使您能成為國家名正言順的王。”
國王,古託把這個詞放在嘴裡咀嚼了一番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想當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國家的國王,而是整個康德大陸的帝王。
“教皇以為,現在是上天賜予我南征的好時機嗎?”
“我認為現在登蘭、波亞正值動亂,兩國在交界地區為了一片無人之境打得不可開交、國力損耗嚴重。而我國今年收成良好糧草充足,兵源廣、國力強,正是出征的好時機。而且波亞是農業大國,糧食產量一直很高且比較穩定,拿下波亞於我們有著極強的戰略意義。”
古託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當初選擇約瑟夫作為主教主要就是因為他和自己在一些想法上總是不謀而合,他們都對德魯國的未來充滿了野望。
古託抬眼看向宮殿外,放佛要透過宮牆看向遙遠的南方,頗有幾分意氣風發地說:“一年之內,我要讓德魯皇家軍隊在波亞的貝克州舉辦慶功典禮。”
……
古託召集了幾個參政的貴族開了個商討會後回到自己的寢殿。他揮退了所有的宦官侍從,一個人站在書桌前低著頭靜靜凝視著桌上平鋪著的地圖。
視線從登蘭、波亞、杜爾三國掠過然後定格在了代表著奧林國的棕色區域上看了足足有七八分鐘。這個地方,有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記憶不自覺飛回三年前,當時還只是王子的古託正在瓦爾河流域的一個小鎮散心。
那是一個陽光柔和溫暖的午後,直到今日那天的情景還栩栩如生的刻在古託的腦海裡。
蔚藍的天空下,少女雪白的胴體沐浴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中,陽光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在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古託眼裡,那一幕宛如神女下凡。
女孩似有所感地轉過身看到了岸上直直的看著自己有些呆楞的古託。被陌生人看光,她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慌張的情緒,大剌剌地光著身子從水裡出來,從容地上了岸將米白色路肩的長裙穿好。
長裙拖地,少女的頭髮溼漉漉的搭在肩上,沾了水的裙子貼著身體顯示出玲瓏的曲線。
“喂,別看啦。看呆啦?”
古託回過神來,嚥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把女孩看光,這會兒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見男生羞澀,女孩主動開口道:“哎,我叫阿黛爾,是這個國家的公主,這裡很少有人來,所以我經常會在這兒洗澡。”她微仰著頭眼睛大而亮,裡面像是閃爍著世界上最亮的星辰,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古託小麥色的臉上著紅暈,有些侷促地介紹自己說:“我叫古託,是德魯國的王子。”
“竟然是個王子啊,”阿黛爾轉了轉眼珠審視著對方,“這裡離德魯國很遠的吧。你出現在我的國家是想幹嘛?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起來?”女孩聲音嬌俏的說著威脅的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沒有絲毫威懾性。
古託從小就展現出非凡的軍事才華與政治頭腦,一向是能言善辯的。可此刻面對這樣一個讓自己第一眼就著迷了的精靈一般的女孩,他表現得與這個年紀普通的男生沒有任何區別,甚至看起來更呆了一點。
“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乘船沿著瓦爾河一路向南,途經這裡覺得很美就想在此休息幾天散散心。”古託並沒有說實話,他其實是在考察瓦爾河沿岸的情況,思考將來南征要如何安排。
“真的是這樣嗎?好吧,我就勉強信你一次。”阿黛爾似笑非笑的模樣分明是根本不信古託的話,“沒事,就算你是想和奧林開戰都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作為回報,你是不是應該陪我幾天?”
“是…”
……
那天古託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住處,他感覺此時自己腦子裡滿滿的都是阿黛爾完全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少女的面板如雪、乳房渾圓挺翹、乳尖小巧粉嫩,下身被捲曲的陰毛遮蔽著有一種朦朧的美。
除了身體,更讓古託難以忘懷的是少女的笑容,真心的、狡黠的,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鉤子把少年的魂都勾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古託每天都會在那個地方與阿黛爾見面。他們會沿著河邊散步、起坐在河邊的草地上邊曬太陽邊聊天,有時候也會去附近的街市閒逛。
熟悉之後他發現阿黛爾真的非常聰明,對各種政治事件都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甚至在很多事上兩人都可以產生共鳴。
阿黛爾滿足了古託對於自己未來物件的全部幻想,美麗智慧神秘。她是百變的,讓人捉摸不透的。
每次和她相處交談並肩走在一起,古託心裡都有一個聲音在反覆告訴他,“就是
她了”“就是她了”“她是你的真命天女,是上天賜予你的禮物,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他甚至很想留在這裡,一直陪伴在阿黛爾身邊。可是德魯國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這一次外出也是帶著任務的,隨行的軍官、侍從在不斷地催促他儘快回去。
古託雖然深深迷戀著阿黛爾,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
古託返程的前一天,在阿黛爾的一再要求下,他將她帶回了自己的臨時居所。他本以為阿黛爾只是好奇自己的住處,然而一進門,對方就立刻關上房門落上了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他就褪下了身上雪白的裙子,赤裸著身子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像是直直地走到了他的心裡讓他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阿黛爾歪了歪腦袋笑著問古託:“你的第一次還在嗎?”紅豔豔的唇一張一合,顯得格外誘人。
古託被這樣的直白的發問搞得瞬間漲紅了臉,“在,我從來沒接觸過別的女人…”他回答的快且認真像是急切地表明忠心一般。
阿黛爾忍俊不禁,捂著嘴輕聲笑出了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愛,搞得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古託被她感染也不由自主扯了扯嘴角路出一個溫柔的笑,“我也喜歡你…”
此時的氛圍太曖昧,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淡淡的情愫瀰漫在他們周圍。古託握住女人的肩膀,嘴唇貼了上去。女孩的唇柔軟的像是奶凍,他不敢用力生怕傷到了對方。阿黛爾則十分嫻熟的樣子,靈巧的舌頭頂開古託的唇齒,勾起他的舌頭在嘴裡與自己嬉戲糾纏,兩個人都是初吻,但吻得異常激烈,不時地發出“嘖嘖”的口水聲。
後面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胸膛與柔軟的乳房相依偎,心跳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難分彼此。
當少年因為長期練武帶著薄繭的手掌摸上了女孩嫩生生的乳房,舌頭含住上面粉嘟嘟的乳頭,那顆本就悸動不已的心幾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腦海裡有如一朵朵煙花炸開。
那一天他們最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雖然阿黛爾一再引誘,古託的陰莖已經硬的發燙,但他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慾望。
他咬著女人的耳朵低喃:“我們結婚好嗎?等我成為國王我就來跟你的父親提親。我們到那時在這樣…”
“傻子,今天不吃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阿黛爾下身已經溼的不行了,對男人事到臨頭停下的行為很是不滿,“我才不要嫁給你,我要嫁那也是嫁給帝國的皇帝。”
“現在哪裡有帝國的皇帝?”
阿黛爾轉過身看著古託的眼睛問:“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古託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統一康德大陸,重現帝國的榮光。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阿黛爾這樣看著他像是看進了他的內心,像是有種特別的默契。
他把對方緊緊抱在懷裡:“相信我,我一定會娶你為妻。我會成為你想嫁給的那樣的人。”
那天以後古託的夢想就多了一個,那就是讓阿黛爾做他的皇后。
……
可惜,世事難料,就在古託剛回國不久,還在因為皇位的事和幾個哥哥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時,伯塞國公主和奧林國國王結婚的訊息就傳了過來。
收到訊息的那一天,古託一夜未眠,坐在書桌前盯著地圖看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眼裡滿是血絲。他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他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現實使古託沒法頹廢傷感太久,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強迫自己振作了起來。他告訴自己,不管阿黛爾現在在誰的身邊,未來一定會在他的身邊共享整個帝國。
之後他變得更加拼命,順利成為了國王。但他覺得不夠,遠遠不夠,他要的是整個康德大陸。
尤其在他繼位後,收到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那就是奧林國的皇帝重病後不治身亡。收到訊息的那一刻他只覺老天還是眷顧他的,他和阿黛爾還是有很大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