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轉過。
一個不過八年華的掃僧拄著掃帚看著他,面帶微笑,如菩提相。
“天鳳,你還沒放嗎?”
“大老。”餘秋遠坦然自若,“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蓬萊有一老,同菩提樹一樣大,瞧著卻只有八年華,不愛幹別的,只喜掃。掃各方的,變成各各樣的人。因是菩提栽之時所生,便號曰菩提。
“一直都在蓬萊。悟人間百味,觀紅塵百態。”
“很好。”餘秋遠,“既然是世外之人,何必染紅塵俗事呢。”
“世外亦是紅塵,紅塵亦有世外。”
“恕愚笨,不解其意。”
菩提走到樹前,在餘秋遠的注視伸手覆上菩提樹的枝幹,菩提樹漸起光芒。餘秋遠面複雜,光芒漸去,一枚圓滾滾的珠子浮現在兩人面前。
“……”
菩提想做什麼?餘秋遠眼神一暗,藏在袖的手悄悄握成拳,他還沒動作,就只覺得一涼。一陣恍惚之,一個人影穿他而過,伸手便取過了枚圓圓的珠子。
一華貴,狷狂霸氣,正是容庭芳。
餘秋遠大為震驚。
卻見容庭芳取走了龍珠,他將其細細看了看,若有所思。
隨後就要將龍珠放入——
餘秋遠飛撲上前,須彌境應聲而解。
“不可能!”他猛然旋,“他怎麼會來裡?”
容庭芳分明應該和晏不曉在一起。
“他是還沒來。只是將要發生的事。”菩提,“龍珠當歸屬天龍,你以為將龍珠藏起來,天龍不知往事,便能安然無恙。可你就算以代之,也解不了天龍的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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