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芳就在門外，也不知聽了多少，之臉色不好看。

“你怎麼來了？”餘秋遠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容庭芳會在個時候來。“我還在找解天雷法呢，幾日時間哪夠。你得再等等。”餘秋遠以為，容庭芳等不及，要來催了。因為幽潭裡天愈發黑，瞧著陣法不大妙。

所以餘秋遠心裡也急。

急到今天連蘇玄機都看了來。

容庭芳卻一反常態，沒有答話。

餘秋遠想到容庭芳說過要送禮來，不禁中調：“難來送你說大禮嗎？可惜你沒有提前告訴我，我沒有準備，也沒著什麼盛妝——”

話未說完，視線卻落在容庭芳手裡。一枚綠色菩提，已經被攥爛了。

餘秋遠心裡一緊：“你——”

“好玩嗎？”

容庭芳終於開。

面無表情看著餘秋遠。

“騙我好玩嗎？”

“看我找了你一百年，好玩嗎？”

“害我忘了兩百年，好玩嗎？”

“現在自作主張，替我手刃仇人，好玩嗎？”

“……”餘秋遠張張。一句話也不能說來。

容庭芳每走近一步，餘秋遠便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直到退無可退，背後就菩提樹。

容庭芳猛然將他抵在樹上：“說話啊！”

餘秋遠心裡一顫。

“沙陀？”容庭芳溫熱呼就在他頸側。

“你見了本尊，為什麼不叫聲師父？”

餘秋遠顫了顫，最終：“他不我。”

“他死之前，我也不知有他存在。”

件事，餘秋遠瞞了很久。他本以為容庭芳不會記起來。但也本沒想到，最終會敗在菩提上。因為他心中憂慮難安，一直在菩提樹打坐靜心，以至於菩提樹沾了他千絲紅塵俗念？該說他大意，還，既事實，便隱瞞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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