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芳倒也沒打算將其緣由與胖全數道來，說來不怕鳥見笑，撥鱗片時快，送人是大方，究其本，容庭芳一隻手遞去時，另一隻手卻悄悄在袖攥了個緊，額間有些微汗。

——不好意思。

再不要臉，也是有臉的。

容庭芳，害羞。

大鳳鳥看著久久未說話，卻把容庭芳硬生生看一點羞惱來。硬氣又霸道：“看我能看花嗎？要是不給回禮，便把東西還給我。”

餘秋遠眨眨眼睛：“我的金丹不是在麼？”

容庭芳：“……這不算。”

“怎麼不能算！”胖叫道，“任吸收日月華，替支撐靈力週轉，怎麼就不算了！”

容庭芳直著脖子：“要還的，怎能算數？”

“可這鱗片，也說了是寄放於我這裡，待將金丹還來，豈非也要還。”胖狡黠道。這回聰明，用容庭芳的套去套容庭芳，頭一回將對方懟了個無言以對。

說寄放，自然不是寄放。撥來的鱗片，難道還能再安上去麼？無非是容庭芳想送人東西，又不好意思說，故而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偏巧這時被胖拿來當了一個由頭戲弄。容庭芳一時啞無言，抿著嘴，星河一般的眼亮晶晶的，冒著火光。

眼看人真的要惱羞成怒了，大鳳鳥這才鬆了：“我眼一窮白，哪有東西可給。”

容庭芳道：“我不也——”

“也什麼？”胖覷著，“是三尾銀龍，世上只有一條，可比我值錢多了。”

“……”

又被說了個啞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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