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為在鶴蘭軒和容庭芳名義上靈氣互補‘雙修’了，雖然也不大明白一個人和一隻鳥怎麼能夠修到位的，這很好解釋了為什麼一刻被抓過去真正雙修的時候，反而功力大減滋陰補叫容庭芳揀了個大便宜。

——族不協調嘛！

早知道大轉還靈丹這麼有用，在白子鶴意識中時就應該搜刮來多吃幾顆。餘秋遠替自己變了身衣服來穿上，輕手輕腳走到容庭芳床塌邊，低頭小心看去。

容庭芳睡得沉。

從前不會如此放鬆警惕的，大約這麼多天的奔波也令到疲憊，竟不自覺睡了過去。說起來，在瓦行醒來，被捅得莫名其妙，又馬不停蹄算計了傅懷仁，再風塵僕僕到了萬鶴山莊，確實沒有一刻閒著。身體上便罷，關鍵心理上。想來很強大，再強大的人落魄時，也會有茫然的時候。

餘秋遠認識容庭芳許許多多年，落到如今一樣的境，從心底裡同身受。

——們都曾天生高貴，也有過苟延殘。

正當這般月夜慨，清寂夜中，容庭芳忽然翻了個身。

就聽：“餘秋遠，老王八，給爺爺跪。”冷了兩聲。

“……”餘秋遠面無表把剛才要給容庭芳蓋的被子扔到了上。

容庭芳這一覺睡得踏實，許久沒有這般踏實。要說之前有無這樣的覺，大約在水上別裡，在泉水之中修身養，元神化作銀龍逐珠戲水時。個時候也彷彿遨遊於天，享盡了人間最極歡樂之事。

睜開眼時天還沒亮，摸了摸枕頭，胖雞的窩。上面冰冷冷的，顯然沒鳥已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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