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人。”

隨後動作利索地收了檔案袋，再沒有一句廢話，直直地了門。

*

待門被關上，小血鬼立刻收起眼裡的赤紅。再望向眼前的先生時，眸子裡只剩清澈如天空般的藍。

這才發現，他的先生，身上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王子禮服。

純白的衣，前墜著金色的流蘇，身上分別彆著天藍色的封肩和腰帶。

就像……

小血鬼努力搜刮腦袋裡似曾相識的畫面，最終定格在百年前，經歷過的天鬩戰。

是了。

他的先生就像是……

墜落人間的戰鬥天使，看上去雍容華貴，又不染纖塵。

*

凱里看小朋友看著他發呆，抬手不輕不重地在他耳垂，輕聲問：“生氣了？”

說話時，因為是半蹲的姿勢，所以微微抬著頜，仰視著沙發上的人。

黑色的瞳孔裡，映少年金色的頭髮，和頭頂傾瀉來，細碎的光。

伊凡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先生，忽然鼻子有些酸。

手指輕輕揉上自己被茶水髒的衛衣。眼睛一眨，眼淚就從睫滾落來。

“……”他輕輕開，聲音沙啞的厲害，用的鼻音說：“不要你的錢……”

他明明已經拼命在控制了，可聲音裡，卻還是帶著細微的哭腔。

漂亮的少年，鼻尖一，一雙手抵在凱里，地往外推，乾乾脆脆地哭聲來。

“不要你的錢，一分都不要……”

“後半生，也不要你管……”

“合同，也不要籤……什麼都不要……”

*

眼看少年越說越失控，凱里連忙上前一步，就把人按進了自己懷裡。9.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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