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受女妖歌聲的蠱惑，俯身向酒色的大海去。

不，不對，名字，那個名字。

“梁戈……”

他溺於致命的快感裡，如浪被風捲起，流湍急，瀕死時抓住的最後一點東西，是讓他落海里，也是唯一救他一命的東西。

他的……名字。

他急促地息，拼著餘力去唸那個咒語。

他的名字……

“停一。”外面的導演突兀地開，打了個手勢，“從鏡146那裡重來一遍。”

常疏明如夢初醒地抬頭，應了一聲。

鏡146只在兩秒前，在向杉最後一次念梁戈名字的時候。他調整了一狀態，又重新錄了一遍。

情況比預想得順利太多了，結束後常疏明摘耳機的時候還有些恍惚感，己都頗為驚訝。

從錄音室來便又一邊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茶一邊道謝，布布臉都紅了，湊上來，一手捂著嘴小聲尖叫：“媽呀書名哥你超級……”

之前常常給他糖的傢伙這次倒沒過來，常疏明鬆了一氣，時還有些狐疑。

結一抬頭卻正好跟對方眼撞上。

胥河仍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正半覷著眼睛看他，蹙著眉，眼複雜。

像是在審視他。

常疏明兀地有點慌，趕撇過頭去跟布布說話。

?

C11

他在被審視。

常疏明從來沒有如此確定過這件事。

如常疏明的聲音和臉不大相符，胥河的格和臉也並不符合，雖然他基不會，但並不是個不苟言的人，木著臉說個段子是常有的事，因此是餐桌上和朋友圈裡的冷話之王，但凡一起吃過飯，就會發現他冷酷麵霸道裁人設崩得稀碎。除了最開始認識那兩天有點奇怪之外，之後幾天他都隨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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