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扯住他的衣袖，湊到燈前，熱介紹：“練家哥哥，你知道這是什嗎？”

練如心是知道的，但他現在只想多聽衣上塵說幾句話：“我不知道的。”

衣上塵誇張道：“哇，你真正在山中悶了太久了，以後我得時時帶你山來走動走動。這個是走馬燈，靠裡的蠟燭熱氣動……”

衣上塵努力討好練如心，而練如心已經了神，時時望向封如故。

封如故卻像一個真正的富家公子哥，看了會燈，便失了興趣，摺扇一展，翩然而去。

練如心收回目光，微微閉上眼睛。

……走馬燈的熱氣，燻得他臉頰發。

此時的衣上塵卻在關注另一件事。

他注意到了不遠處門羅雀的石神廟。

……看來年也不會有祭者上山了。

即使知道練如心定然對香火供奉的多寡瞭如指掌，衣上塵也不捨得叫練如心看到這一幕，拖住練如心的胳膊撒，指向與山神廟相反的另一處廟宇：“練家哥哥，我往那裡去。那裡有河燈。”

練如心“”了一聲，仰頭觀月，旋即垂目：“好。”

衣上塵小小的竊喜著，捉住他的衣袖，快步趕往另一處熱鬧。

他就這樣遊逛了整整一夜，直至子時將至，城中喧響仍未停歇。

但身為山神之子，練如心必須要在子時前到達山道，解開結界，等登山獻石之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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