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驚弓之鳥似的竄到了桌子底，

上午，封如故用心記了他的名字。

午，當他被那人裝劍裡帶去時，就把如一的名字忘了個淨淨。

再見到醜東西的時候，封如故的心態本來已經平和了許多，但她聊了兩句，發現這醜東西的七之一竟是己的掛名媳婦，封如故當場閉，再不肯多說一句話。

他坐在劍裡，專心致志想著思考著那個被他遺忘的名字。

封如故的思路遲鈍緩慢，飄忽不定，直到他置身的劍身一震，外界的風聲消失，封如故才意識到，他好像被那人帶來了。

他好奇從劍裡探了個腦袋來，被正打算邁步陣法之中的人一拇指摁了回去，只來得及看到滿眼的翻飛白幡，飄飄若流雲。

……封如故記仇了。

但沒過一刻鐘，他又把這一指之仇盡數忘卻，再次擠劍去。

大概是走過了最危險的帶，這次那人沒有阻攔他的小動作和好奇心。

他來到了一片大湖邊。

雨霏霏間，有名青年赤了身子，從湖中央中鳧了上來。

他身上膚泡得發了白，眉間結霜，像是撒了一層薄薄的鹽。

他眉目如星，惜眼裡的光很淡，周的水面被雨絲不斷彈細碎的浮泡，而他立在其中，順著臉頰淋淋瀝瀝往滴的水，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俊美蒼白的水鬼。

好在他還活著，嘴裡呼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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