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將來要往何處去？”

韓兢平靜道：“我已立願，周遊千世界，賞遍天奇景。”

他要去的千世界，名曰碧落，名曰黃泉。

常伯寧眨眨睛：“那……將來否再見？”

韓兢：“或是難了。我不會走回頭之路。”

常伯寧：“那便是再無相見之日了？”

韓兢：“來日之事，也難以說定。”

常伯寧笑了：“那，願道友一路順風，來日再會。”

韓兢立起身來。

常伯寧有些意外，倉促起身：“我……方才那句話，不是送客的意思。”

韓兢：“在只是來見端容君一面，見了，講上五句話，便夠了。”

常伯寧：“……”

韓兢將抵放在心處，溫聲道：“我前路很長。五句話，足風塵。”

常伯寧一時無言：“……我送你。”

韓兢：“莫送。我一人就好。”

常伯寧繞過桌案，持道：“我送你。”

韓兢沒有再推拒。

二人了青竹殿，伴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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