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怪氣, 竟是絲毫不知悔改！”

封如故好奇道：“請教這位道長, 封需要為何事悔改呢？”

既是被點了名, 那人也不懼，不肯虛委蛇, 直了腰桿，大聲道：“你隱瞞一事達十年之久，是於何等目的？……莫給己臉上貼, 說是為了道門！”

“當然不是為了道門, 是為著我己啊。”封如故笑說，“端看各位如此咄咄人的樣子，封想想都要嚇死了，豈敢輕易言說呢。”

“封如故——”

封如故身體微微前傾, 是個虛心認錯、死不改正的表情：“道長, 希望封如何改？”

“如何改, 是封道君的事情。”柳瑜適時將話題拉回正軌，“重要的是，風陵對此是何態度呢？”

話至此處，即使是於世事人情一途上不甚通達的常伯寧，也知曉其話中險惡了，禁不住前行一步：“你——”

“師兄。”封如故輕輕巧巧在後叫住了他，“你說，風陵該對我是何態度呢？”

他一襲黑衣被風得微微鼓起，放低聲音，用只夠己常伯寧兩人的聲音輕輕道：“……清涼谷，被視作鬼魅邪道，隱於天日之；丹峰，失了心培養的韓師哥，難免走向衰微。師兄，你要把這道門統領之位，拱讓給這群傻子嗎？”

常伯寧偏過臉去，儘量不讓己面上露哪怕一絲的難過：“如故，不要再說了。”

封如故命似的，低聲要著他的答案：“……師兄，你是風陵之主，你該知道，要為風陵何決斷，才是最好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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