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反應，如一心一悸，不等回答，便快步踏草叢。

他將蔥鬱的蒿草一把撥開。

在海淨半睜不睜、死不相瞑的眼睛映如一眼簾時，小沙彌帶著哭腔回答：“是海淨……”

聽這個名字，柳元穹霍然一驚，握劍的顫了顫，徑直走上前來，樣去看那人的臉。

如一沒有理會他。

他定定望著海淨的臉，耳畔盡是他的聒噪之語，零零總總的，沒什重點，都是些不耳的閒話。

海淨本就生得，一張臉白生生的，還未完全脫去稚氣，頭凝結的鮮血，讓他看起來更加小了，像是個十歲的小孩。

但如一心裡清楚，還有兩個月，就該是他的十八歲生日了。

如一看上去從不在意。

但如一從來是記得的。

……道。

如一心有烈火，面如寒霜。

他平靜地憤怒著，平靜地了決定。

若被他抓住，他會以其之血，祭奠海淨亡魂。

柳元穹拾起一塊寒山寺的腰牌，其上刻著死者的名諱。

柳元穹握著那牌子，注視了許久，似乎是要把那兩個簡單的字看心裡去。

他輕聲對牌子說：“……海淨，你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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