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卻邁步往室走去，恰他錯身而過，海淨也摸了個空。

他尷尬地撓撓小光頭，不免想，這紅豆好是好，但是取了個“相思子”的意頭，就差了幾分意思，太不莊重。

海淨眼見著如一繞過屏風，步履一頓，發一聲帶了點疑問的鼻音：“？”

正要俯身鋪床的海淨聞聲問道：“小師叔，怎了？”

如一注視著睡在他床上的封如故，嘴角輕微地翹了一翹：“無事。窗來了一隻貓。”

第52章正邪之辯

海淨“啊”了一聲。

看如一的確沒有什事要吩咐他做, 海淨便麻利地鋪床休息了。

室中，如一緩步走床側坐。

他不信這隻喜胡作非為的貓是認錯了門，只信他是有意為之。

睡著時的封如故, 比醒著的他更有朱門大院裡心教養的大爺作派，面板雪白, 頭髮烏黑，隨意散在素色的枕頭緞子上, 莫名搔得人心蘇蘇的。

大概是睡得了，他面頰上難得有了一丁點血色, 在外面的腳趾怕冷似的蜷著, 足趾色做淡紅, 整個人宛如一卷平攤開來的經文，初看輕浮，裡卻蘊無窮，謂秀色參。

如一正在參悟這本私攤在他床上的經書時, 床上的人便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

如一併無必要地低咳一聲，咳完後, 又為這點似有若無的蓋彌彰而微微著惱起來，因此聲音聽起來冷得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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