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

他從封如故了清館起，就一直跟在他身後。

保護封如故，是常伯寧交代他的事，他是要認真執行。

更何況，如一心中有一個猜想, 亟需在私裡驗證。

封如故也算是如一的半個長輩, 但累極了的他毫無半點長輩氣質，坐在山的石階上, 微微氣, 滿頭水。

如一垂目, 靜靜立在他身側。

封如故帶著他到處逛、挑著偏僻山道上山尋找練如心、又在那個修離開後漫無目的繞山而行, 讓如一意識到，封如故的目的並不單純。

……他是為了不叫己騰身神、有機會殺掉修衣上塵。

從某些方面來說，封如故猜得也不算錯。

如一知道衣上塵沒有作過惡，然而，衣上塵年輕狂，被人所害，身死一遭，好容易重活過來，所愛之人又棄他而去，到了這等步，此人心不說徹底扭曲，也會發生大變，再往後會什事，便再難預測，不如早早除去，免除一害。

除，是當正道應盡之職。

而佛修如一，有菩提之相，剛之心，將除視為己任，更是世所皆知。

但封如故還是猜錯了。

……天如一來，只是為了跟著他、保護他而已。

前日清館一戰，如一見到了封如故滿身的陳年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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