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伸手，羅浮不經思考，便將手乖乖遞了過去。

他被牽著在榻側坐，渾然不覺己距離桑落久近了許多。

桑落久握著他的手，剋制守禮，沒有任何逾矩之舉：“我很好。”

羅浮大狗似的垂著腦袋，沮喪又不安：“這些天，發了太多事情，我不知道還以相信誰……連你也走了，你……不要我了。”

“師兄……”桑落久推推他的肩膀。

羅浮不應，身上微微發著抖。

二人並肩坐在榻上，看著窗外本就西斜的暮徹底消失於天際。

“我走吧。”桑落久突然道，“就我兩個，離開道門，離開道，去做散人遊道……”

羅浮身系父兄的萬千期盼，又繼承了歸墟劍法，需得留在風陵，將師父的劍法延續去。

儘管這個提議誘惑十足，他還是咬牙拒絕：“不行！”

桑落久不再說話了，輕輕垂頭來，只留給他一個小小的人尖。

然而，桑落久瞭解羅浮情。他萬清楚，羅浮絕不會答應己這個要求。

……換言之，他是故意提這個超羅浮力的要求的。

沉默了足夠長的時間、在羅浮心中足夠的愧疚感後，桑落久才聲提了他真正的要求：“那師兄晚不迴風陵了，留來陪我喝酒，好？”

羅浮本就不捨得桑落久失望，這件事又在他力範圍之，於是他未經大腦，便一答應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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