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兩年前，常伯寧是看不懂封如故此舉意的。

但現在，常伯寧看得很明白，明白得痛徹心扉，他想要重新做回糊塗的常伯寧。

……如故，要徹底和風陵撇清關係。

補魂一事，如故這般聰明，或許……早就知道了。

他殺，是他不願己用魂魄來補他殘破的魂魄。

他當眾殺，是要給眾家道門一個代，換取眾道門不敢在短時間再為難風陵。

他知道己會一路追查去。

他知道己有多在意他，所以，世人會將他的執著看在裡，相信他常伯寧所查到的，一定會是真相。

而如故也是相信著他的，相信真相最後一定會被最他的師兄親手查。

就像現在，常伯寧帶著眾人來到此處，親手揭穿了封如故不世門之主的身份。

而如故公然回到不世門，是要證明，欺騙世人的，甚至連師門、連師兄一起欺瞞的，是他封如故。

有了過去兩年，己的瘋狂追查做鋪墊，世人只敢斥責風陵教不嚴，而再不斥責風陵有意包庇。

他燒盡了“靜流”，又帶走了隨葬的“明日”、“朝”，帶走了己為他準備的青竹煙，斬斷了風陵的最後一絲聯絡。

封如故讀懂了常伯寧的。

他輕咬煙，側了常伯寧，聲音戲謔依舊，目裡的光卻難掩一點哀傷惋惜：“……師兄，我願你一天真呢。”

第129章十年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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