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官……？”

他就勢抓過小的衣襟，拉到身前，半是問，半是將他充作了柺杖，勉支撐己搖搖墜的身體：“這裡面的……孩子呢？”

小吸了冷氣：“哎喲，您是那個孩子的……他說興許會有人來接他，是您嗎？”

封如故身子前後打著晃：“人呢？”

小忙扶住他的胳膊：“您彆著急，那孩子一開始是在這的，他成日等著您，後來，他好像是遇著了什事，退了房走了，過了一段時日，又回來了，還是等著。”

封如故重複：“……等著。”

小點點頭：“他只要一有空就搬著板凳，坐在門等。他說，一定會有人回來接他回家的。”

封如故重複：“……接他回家……”

小察覺他狀況與面很是不對，悄悄伸手托住他右脅：“大概七八日前吧，他遇到了一個老和尚，那和尚向他要了些飯，又和他說了些什，他就跟著那和尚走了。”

“和尚……”封如故眼前密密的皆是飛蚊重影，聽來，全靠苦撐，如總算在這一句上找到了希望，哪裡肯放棄，“哪一門的和尚——”

說話間，他身上創裂得更了，白衣透碧血，嚇得小瑟瑟哆嗦起來。

“哪一門？”封如故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間生擠來的，“哪一間寺廟，哪一個和尚？”

小有些絕望。

他擔心，己一旦說“不知道”這一實情，這名虛弱已極的貴客會失去賴以生存的最後一點心火，一頭栽倒，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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