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是想笑，又難過。

……你，你。

怎這多年，還是將那個拋棄了你的義父放在心尖上呢。

如一速速披好外裳，拉開房門，神色如常，唯有指尖掐門框，像是在擰己的心。

他……待封如故，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如一想著封如故腕上的紅痕，想著昨夜他一罵人，一求饒，一安的模樣，想著他現在悶在被子裡會不會難受，對義父的到來也不再那樣欣喜，態度頗心不在焉：“義父……劍川一別不久，你怎會來此？”

“我家燕師妹回山了。”

常伯寧風塵僕僕，顯然是夤夜披星而來，一片眼紗隨清晨薄風拂動，隱見一明眸。

“我來尋如故，他卻不在房中。你有見到他嗎？”

第61章毒心竅

因為知曉封如故的去向, 如一答得有些狼狽：“回義父，日……還未曾見過雲中君。”

常伯寧“”了一聲，卻沒挪步。

“我剛來沒有多久, 只向守山弟子明示過道牒, 特囑咐，我有秘密之事前來, 不便驚擾青派兩名山主, 等天明後我會向他打招呼, 此時也不好走動。”他說，“你……方便請我去坐坐嗎？”

如一面色微妙變幻重。

常伯寧看他神色如此, 也未作他想，只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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