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七年有餘。你送來的那些小修，等我找回他的父母，也打算送到‘不世門’那裡去。”

荊三釵一氣說了這許多話，才有空停來喝一酒。

過嗓子後，他又是一陣怒其不爭：“道尚知道清，道門蠹蟲橫生，後輩也不濟事，三門位如此，就不說上一？”

封如故說：“哎，不這比。道清，那是破而後立。道門事務，你說怎？說教？利益當頭，誰都想趁機將門派大，誰又聽得大道理？”

荊三釵道：“那就殺。殺儆猴！”

“我師兄心太純，像他這樣的人，不安心修煉才是浪費。”封如故撐著臉頰，“我師妹燕江南呢，倒是專殺仙道敗類，殺了幾隻，猴卻是越來越多。遠的不說，這文始山挾道幼子，與道易，證據確鑿。換我師妹來，肯定一劍先斬了文老頭右臂再說話，不過這有何用？一個人只會把事情得更隱蔽，蠹蟲會蛀蝕得更深。而我師妹閨譽也深受其害，到現在也沒找到道侶，壞哉壞哉，兩敗俱傷。”

荊三釵雖是生氣，也被封如故這一番奇談怪論惹得聲來：“那聰明的封大英雄，你呢？就不來點什？打算躲在‘靜流深’養老一世不成？”

“莫談英雄。英雄是有時限的。”封如故飲了一杯酒，“英雄只有在當時最光鮮，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是一本好書，人人讀。”

荊三釵問：“那現在呢？”

封如故彷彿在談論與己無關的事情：“現在的英雄，是一本讓旁人讀爛了、翻倦了的書，啐一聲，罵一句‘無趣’，‘假造’，‘添油加醋’，便丟到一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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