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若是那日只是前來沐湯，淨除汙穢，為何不告知女侍，而是突然消失呢？

但既然是兄長的秘密邀約，她是信任，也不會輕易告訴旁人。

只是她未想到，這是一場死約。

封如故道：“你招得倒是快，連道之事也一併招了。”

他並未告知文忱，是小修首狀告他，只當那屍體是己在松樹底發現的。

文忱面青灰，眼裡已失了光彩：“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封如故一頓。

“那黑衣人在離去前，說，他不會對外人言說文始門秘事，但封如故只要到了文始門，總會發現蛛絲馬跡；如果封如故發現，找我質問，就要我傳達給封如故一句話。”

文忱慘笑兩聲：“現在想來，以你之聰慧，或許早已堪破秘密，我又何必隱瞞？”

“……何話？”

文忱似哭似笑的表情，聲音裡帶著拖長了的哭腔，宛如哭喪：“‘道已非道’——”

第8章 一個難題

封如故沒有應聲，只望著天皎月。

月光向來公正，不分善惡，一樣照人。

文忱言語，分明是了執念：“這些年來，我越來越搞不明白父親，搞不明白道門這一切事務，搞不明白，為何道門榮耀比修身持更重要……我越是修道，離‘道’就越遠。為何會這樣？”

封如故忽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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