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季棠呼吸微頓，轉過頭看她的睡顏。

平素舒展的眉頭這會緊緊皺起，睫毛安靜如蝶，棲息在眼眸上，小巧的鼻子方，是有些蒼白的嘴唇。

這個樣子的她，狠狠攫住了他的心，竟讓他覺得憐惜。

多年來古井無波的心，悄悄動了一。

為什總是為她破例？

更何況，她還是個男身。

回到府邸，他不忍叫醒她，小心翼翼抱她馬車。

仍在苦等的張清迎上來，看到這情態唬了一跳：“這……這是……”

他面上泛起悔恨交加之色，責到無地容。

季棠不知為什，看他不大順眼，冷冷道：“這是本官的家事，本官有章法，來人，送張主簿回去。”

他徑直抱她回了己的臥房，又叫了水親為她擦臉。

著手解她髒汙的衣襟時，蘇錦書清醒過來，掙扎著起身，薄臉微紅：“大人，我己來。”

季棠還以為她是因太師的事有了心理陰影，不再勉強，只不放心地道：“我在門外等著，你有事就喊我。”說著門迴避。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再推門進來，發現她已經換好中衣昏睡過去。

季棠放心不，在外隔間的榻上小寐，時不時過去看她一眼。

到半夜，蘇錦書發起了高燒。

季棠火急火燎地催人去請郎中，又親絞了帕子敷在她額上為她降溫。

蘇錦書昏昏沉沉間，順著他手上的涼意往他懷裡鑽。

季棠略猶豫了片刻，便坐在床前，將她半抱半摟在胸前，手指還溫柔地整理她溼透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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