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妻無子無親無友，註定淒涼而死。”

“我當時覺得己賤命一條，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哪天死到臨頭，反正也無人牽掛我，我更不會把什人放在心上，然也無所謂。”

“是……為什你突然現在我面前，又為什這突然地死掉？”他猶記得遇見她的第一天，她站在明亮寬敞的大殿上，侃侃而談，針砭時弊，周身的光芒比太陽還要刺眼，令人移不開視線。

心裡也曾隱隱地期待過，期待她爬到和他並肩而立的位置，期待哪一天她發現他並沒有傳言中那惡劣，許多“惡事”也都別有隱情，會是怎樣的一副錯愕悔恨的表情。

如，沒有以後了。

他陪著她的墳塋，說了許許多多從未對人言說過的話。

直到夜色漸起，暮光合，他才強提真氣，努力站起身來。

“你不是希望境安定，萬國來朝嗎？我便幫你完成這個心願，只是，你要拿什來謝我呢？”他的臉上現一個比雨水還要冰涼的笑，轉瞬即逝，抓不住蹤跡。

“我從不信什前世生，如卻忍不住在想，如果這一世夠重來一次，該有多好？我願意再受一遍幼時苦楚，十倍百倍加諸我身也沒關係，只要你還現在我生命裡。”

他以命擔保，己一定以護她周全。

第二日，季棠請命親往邊境平叛。

上又驚又疑，百般周旋，不料季棠派系官員皆據理力爭，在殿外長跪不起，兼之戰況接連告急，只好暫且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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