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第十五章：柔聲

剛走到臺階面顧杉就停了腳步，鍾遲意本來就沒有硬扯她，也就跟著停來了。

彎腰低頭去看她的神情，柔聲問:“疼? 是嗎?”

顧杉搖搖頭，顯一點無所謂，指了指負一層的入道: “上課去吧，我沒事。”

鍾遲意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被扇了嘴還這鎮定若，不是驚奇心反而針扎似的疼，因為要想象著她到底受過多個這樣的掌，和多句這樣無理取鬧難聽的叱責，才換來-一個天無所謂的態度。

“我帶你去醫療室吧，冰敷一消的快。不然明.....”

她抬眼打斷了他的話，“鍾遲意! ”

這次她那句“我真的沒事”被他直接堵了回去，手裡的車鑰匙被堂而皇之的搶了，年又開始犯起混來，指著她的車道:“你嫌醫療室人多嘴雜? 那去你家找幾塊冰。”

“不然我去門咖啡廳借。”

年總有種執拗的勁頭。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海上的晨曦。

她也許是一直都拿這樣的人沒辦法，又也許是瞥見他後脖子上被宋娟撓的一道紅痕， 長長的呼了一氣，耳邊還響著宋娟那一套善於罵人如流的話。

三濫。

有媽生沒媽樣的東西。

這些話彷彿在心裡過上一邊都講面前冰雪一樣的年汙了，是宋娟就那堂而皇之的尖叫著說了。

以前她覺得宋娟個性偏激，嘴壞但心不壞，不家庭關係怎樣，這是生她養她的母親。

她存著一分孝心，真的想博她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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