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入床上被中,手裡摩挲著中午買回來後就沒碰過的東西,似猶豫似掙扎,終還是開啟倒了一顆在手上,宋瀲怔怔盯著白皙手心上顯眼的藥片似的東西,忽然想起去年生日時己的期盼,一時似不忍再想般猛地收緊掌心,小小一片卻硌得疼。
宋晏回來時宋瀲已經基本把飯做好了,桌上放了一瓶已經起開的紅酒,看樣子是他儲備在家那幾瓶之一,宋晏有些不解進了廚房問她,宋瀲邊盛飯邊回頭與他說道:“那是拿來給你的。”見他仍是疑慮,又認真解釋著:“我生日該敬你酒,那些事,不都過去了。”臉上再也看不異狀。
時隔一年兩人終於以平靜談及這件事情,宋晏心裡有些輕鬆卻又莫名空落,雖覺得怪異也沒有深究,畢竟最近的宋瀲與他親近得就如從前了,他甚至偷偷希冀著一切都不要來打破這種狀態。
宋晏神片刻才忽然想起給她買的蛋糕,去桌上拿來遞給她時,宋瀲眼睛一亮,聲音裡掩不住的驚喜,說的話卻似怨似嗔:“我以為你不會再給我買生日蛋糕了。”宋晏心裡一陣泛酸,忍不住揉了揉宋瀲的頭,嘆息般說道:“怎會呢。”宋瀲聽完意外地得寸進尺:“那你以後每年都要給我買。”神情像小時問他要糖的模樣一般有些放肆。宋晏失笑,認真應了她。
兩人坐在桌上時,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暗了,忽然有風捲來一股泥腥味,看起來又是一個初夏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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