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感到寒氣，不覺毛骨悚然，顫顫驚驚叫了聲姑爺，又猛地覺得不妥，忙改喚王爺。

“喚姑爺便成。”鄒衍之跨步進房，背對著琉璃說話：“把門關上，輕些，再使人把熱水抬來。外面廊候著那個丫頭，以後歸你使喚。”

琉璃應，拉房門關門，慌慌張張的，聲音更響，嚇得想陪罪，房門把裡外隔開了，裡面響起極輕的腳步聲，鄒衍之已進內室去。

琉璃拍了拍胸脯喘氣，復又搖頭，心中覺得有些不解，這姑爺冷著一張臉，看起來甚是嚇人，又好像不是那怕。行事也怪怪的，大白天拜完堂呆在新房中不走，這會又親端了飯菜過來，這算啥回事？

屋裡有些昏暗，鄒衍之把托盤放在桌上，點燃起燈火，橘黃色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光華里寢榻上的小人蜷曲著身體睡得沉沉的，鄒衍之來到床前，痴痴看著。

蘇青嬋日是新嫁娘，上了妝的，淚水把妝粉胭脂衝成溝溝壑壑，柔美的一張臉髒兮兮的，有紅有白，長長的兩道淚痕從眼睫垂至唇角，有些滑稽笑。

小嬋，我盼了五年，終於盼到天了。

孤悽地度過了五年，枯竭的生命如奔湧進鮮血，帶來蓬的生命力。想念了五年的人鮮活地來到他的身邊，成了他的妻，從此他將相依相伴，再不會分離了。

鄒衍之心臟激跳的時，眼眶酸澀溼起來。

睡夢裡的蘇青嬋突然抽噎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起，很傷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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