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市集，圍著浮萍居展開，一側緊挨著七層高樓擺開，另一側隔開十餘米，中間留行路的空間，整體為一個環形，各處還有開延伸去，雖是夜晚，但上有浮萍居的七彩光芒照耀，有攤販各的燈火，僅管只是地攤集市，卻燈火通明，熱鬧更勝白日。

兩邊攤販都擠得滿滿，緊緊挨著，有人席地而坐，用一張草蓆鋪地，上頭擺滿號稱珍貴的秘籍、丹藥。

有人則用木桌石臺佔位，在上頭擺好家貨，甚至還有些看起來就有實力的攤販，用甚至奇幻種，拉著大車，佔了別的攤販幾倍的位置，賣著盔甲兵刃。

“瞧一瞧，看一看，新到貨的百鍊鋼劍，削鐵如泥，斷髮破，當場驗貨，只要五銀幣，不好不要錢！”

“太乙真宗親傳手製符菉，清心靜氣符、呼風喚雨符、神行百變符，各色符菉，應有盡有，支援定製。”

“各元培本丹、瘡藥、大還丹，東山藥房品，美價廉，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錯過就會終身抱憾。”

市集之中，叫賣聲此起彼伏，還夾雜著討價還價的聲音，陸雲樵領著白夜飛漫步其中，尋找賣秘籍的地方。

“這裡倒是熱鬧。”白夜飛笑道：“都說行是冤家，浮萍居竟然讓這些人在這裡擺攤，也太大方了。”

“浮萍居是大魚，但也曉得魚必須藏於海的道理，他用這種方法把餅大。各地的浮萍居，和其他類似的門店或有競爭，但對這些攤販卻有意放縱，主樓外都有形成這類攤販市集。”

陸雲樵道：“那些慕名而來，卻無法樓的，往往就在外頭淘貨採購。這些攤販易有風險，品質參差不齊，攤主天來，明天跑路是常態，但基本需求……還是以滿足的……只要有點眼力。”

“明白了。”白夜飛笑道：“這應該是故意的，如果外頭的易沒有風險，貨真價實，也不欺客，誰還會想要付費成會員登樓？直接在外頭買就好了。兩相對比，才讓不差錢卻在乎風險的優質顧客進來。”

陸雲樵點頭，“確實，這裡假貨很多，如果沒有足夠的鑑定眼力，買東西很容易吃虧上當。”

“這么說我就懂了，和早期的淘寶一樣，完全理解。”白夜飛點頭，嘆道：“這世界對修練者不怎么友善啊。”

陸雲樵笑道：“我不知啥是淘寶，但現實確實如此。大家族、大門派的門人子弟，他資源充足，按月會發功法和丹藥，更有體制內的購渠道、流場所，然沒有這些問題，不體系，沒有後臺的散修，一路上就是各種危險與機遇在，如果沒有眼力，不如早點被騙一騙，覺悟現實，從此放棄。”

“搭檔，你眼力怎樣？”白夜飛問道：“我是什么都不懂，都靠你了。”

陸雲樵信地笑了笑，“我三歲就開始在這些地方混了，你說呢？”

“沒看來，搭檔你這么久經考驗啊，我還以為你的功法都是家裡人給你準備的。”白夜飛將陸雲樵打量一番，覺得又多了些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