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窩深陷,面色酡紅,嘴唇乾燥得發白,顯然是高燒之後留下的痕跡。他記得前些日子他還曾悄悄觀察過男人的睡顏,那時男人的臉頰是飽滿的,雖然也會發紅但卻是給被子捂出來的嫣紅,小動物一般地可愛。然而現在卻什麼也尋不著了,一臉病容的憔悴男人,像一隻風乾了水分的蜜桃。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渴了吧,要喝水嗎?”
嚴冰語搖頭卻沒力氣,只能用微弱的聲音說:“我想喝可是卻不能喝的。”
回想起醫生的說法,顧清和有些痛楚地垂下頭,“很難受嗎?”
“你躺上來試試。”輕輕吐出這句話,卻是一點兒揶揄的意思都沒有。
他難受,他當然難受,從身體到心理,從外表到內部,沒有一處不是痛到極致。
顧清和用棉籤蘸了清水,一點一點地擦拭男人的嘴唇,直到它不再那樣乾裂,然後他俯下身。
嚴冰語沒料到顧清和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雖然只是嘴唇的碰觸,可是那樣的纏綿不捨,他無力拒絕,也不想拒絕。他以為顧清和會說些責備的話,畢竟他誘拐了他的兒子,可是他一句也沒說,光是這樣的溫柔,就已經夠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脫水到沒有眼淚,可是嘴角卻還是嚐到了鹹澀的液體。
顧清和也一樣嚐到了,他微微起身,將拇指按在那人的眼角。
“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你離開我。”他用低沉的嗓音宣佈著。這個“誰”,包括他的妻子,當然,也一定包括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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