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才輕輕嘆了口氣。

幫季遠言洗刷乾淨之後,王墨用魔力將他運回床上。季遠言已沉睡得熟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王墨沒有點燈，就在這黑夜裡靜靜地凝視著他的側臉。他伸出手指順著季遠言的眉形開始描摹，指尖依次向下，滑過他的眼睛、鼻樑、顴骨、嘴唇。

“蠢貨。”黑暗中王墨輕輕呢喃了一句，少刻便翻身上床也跟著睡了。

季遠言第二天醒來時只覺得頭疼欲裂，昨夜所發生的一幕幕自腦中掠過，他喝的雖然醉，不過還不至於意識不清的地步，只一會兒就已盡數想起了全部。

雖是有些丟臉，但昨晚他好歹弄清楚了王墨的真心。王墨心中不是全然無他的，這認識讓他不由得已然振奮了起來。他現在已經再無後顧之憂，只需全心投入即好，他必定會想出全身而退的策略。

季遠言抬手揉了揉鼻樑後翻身起床，走到廚房才發現桌上花瓶移到了正中間，他走近一看，只見下面擱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型並不秀氣，反而張牙舞爪地帶著點凌厲之勢，季遠言抽出紙條，面上習慣性的冷峻盡數散去，他小心地折起手裡的紙條，細心地將它平整地放進了錢包的夾層裡。

他走到廚房裡，掀開電飯鍋的蓋子，只見裡面還剩了半鍋純白的粥，看著……有點太稀了，水好像放得有點多。而且……除了米和水，其他的王墨什麼都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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