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瞥他一眼，隨意道：“怎麼今天有閒回來？”邊說著他邊換拖鞋。

“去了哪兒。”季遠言沒回答王墨的話，反是沉聲問了一句。他聲音帶著些不辨喜怒的意味，不似平常的愉悅。王墨也不知這位大神生的哪門子氣，只當他是工作上遇到煩心事，於是聳聳肩：“試鏡會，你不是知道麼。”

“哦？一直到……”季遠言抬眼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晚上十點？”他語氣裡不悅的意味變得明顯，以至於王墨也不得不看向他。

他雙腿交疊，上身下傾，十指交叉手肘撐在膝蓋上，正偏頭看著他，黑眸情緒諱莫如深，卻漆黑如深潭似的令人無法捉摸。

看他這樣，王墨的聲音也霎時冷了下來：“哦？你深夜不歸的時候我也什麼都沒問吧？”王墨與季遠言兩人相處中，王墨向來驕傲也不願退讓，季遠言的包容讓他的小脾氣更是長得厲害，之前季遠言的幾件事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更讓他只將與季遠言的關係只當成一次交易，對於自己的行蹤也沒有交代的意思。

兩人僵持著，室內的氣氛一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季遠言緊緊地凝視了他很久，眸光也變得冷了起來。兩人一直持續對視了好久，一直到王墨都要收回目光自顧自去洗澡，少刻季遠言才開口道：“你沒接電話。”

聞言王墨一怔，對於他這種帶著點委屈的口吻一時有些接受不能，下意識地掏出電話來看，上面有5個未接，全部來自季遠言一人，大概是從下午6點就開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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