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倆人重歸舊好已有大半年了,小日子過得非常甜蜜。
原煬脾氣急躁、性格霸道,二十多年了,連他親生父母都沒掌握好的“原煬飼養秘訣”,居然就被顧青斐給掌握了,顧青斐馴服人的那套手腕,用在“馴夫”上依然行之有效,斜風細雨間就能把原煬火爆的脾氣衝得煙消雲散,因此,在原煬的人生中,只有兩個人真正能跟他和諧相處,一個是彭放——不過主要是因為那小小子皮實、神經粗,還有一個就是顧青斐,總能用伶俐的口舌讓他不自覺地檢討自己的錯誤。
最重要的是,顧青斐是原煬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唯一不敢惹的人。
倆人在一起後原煬的變化,也是有目共睹的,感受最深、受益最大的就是原煬的父母和他公司的員工。
原立江夫妻雖然表面上默許了倆人的關係,可心裡的疙瘩卻無法輕易撫平,白白養大的兒子跟男人在一起,哪家父母受得了?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原煬的變化讓他們越來越感慨,不僅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而且孝順了、懂事了,說話辦事比以前成熟不少,也知道關心父母和弟妹了,越變越像他們理想中的長子。他們花了那麼長時間都管不好的兒子,顧青斐幾年時間就給調教得讓人這麼滿意,除了倆人的關係讓他們彆扭外,顧青斐還真沒辜負原立江一開始的“託付”。因此最近幾次原煬帶顧青斐回家,他們的態度也逐漸和緩。
至於原煬公司的員工,也是眼看著老闆從狂躁症裡痊癒了,以前如果不是待遇好,真沒幾個人受得了原煬的脾氣,剛開公司那兩年,底下人跟原煬說話都打哆嗦,自打原煬的“舊上司”顧總參股後,他們的老闆臉上笑容多了,對人也和氣不少,成天都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他們的日子也好過多了。
總之,倆人的結合,不只讓他們幸福滿溢,就連周圍的人也跟著舒坦很多。
星期五的下午,原煬提前下班了,打算繞路去顧青斐的公司接人,路上就開始給顧青斐打電話。
電話一會兒就接通了,顧青斐情感地說:“原煬,怎麼了?”
“忙什麼呢?”
“看個材料。”顧青斐嘆了口氣,“寫得什麼玩意兒,跟你當初的水平差不多。”
原煬“嘖”了一聲,“又擠兌我,找抽呢吧。”
顧青斐笑了笑,“什麼事兒啊?”
“我下班了,去接你。”
“不用,我過會兒也走了,你又不順路。”
“不順路能怎麼樣,我就想去接你,我已經在路上了。”
“行行行,你來吧。”
原煬對著電話“啵”了一口,“等我。”
路上有點塞車,原煬到了顧青斐那兒,天已經黑了,他推開了顧青斐辦公室的門,顧青斐看了他一眼,“來了。我讓你別來接,我要自己回去,現在咱們倆都到家了。”
原煬一屁股坐在他辦公桌上,捏了捏他的下吧,“誰說我們要回家了。”
“不回家去哪兒?晚上有飯局嗎?”
“沒有,就咱們倆。”
顧青斐皺眉道:“那不回家幹什麼,我都餓了。”
原煬不滿道:“就咱們倆就不能出去瀟灑瀟灑?”
顧青斐抱胸看著他,“你想怎麼瀟灑?我帶原總去放鬆放鬆?”
原煬揮了揮拳頭,笑罵道:“揍你啊。”
顧青斐哈哈笑道:“你這招兩年前對我就不好使了,”他抓住原煬的胳膊,把人拉了過來,碰了碰嘴唇,“說吧,想去哪兒玩兒了?”
“你忘了今兒什麼日子是不是?”
顧青斐眼珠子轉了轉,“不是你生日啊。”
原煬彈了下他的額頭,“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顧青斐噗嗤笑了,“那天還值得紀念?你先是給我臉色看,然後企圖弄一幫戰友灌我酒給我下馬威。”
“怎麼說也是紀念日吧。”
“太牽強了吧。”.
原煬一瞪眼睛,“我他媽想跟你換個地方做愛,這個理由你喜歡嗎。”
顧青斐笑道:“早說實話不就完了。”
原煬把他從椅子裡拽了起來,“走……”
顧青斐猶豫地看著手裡的材料,原煬把材料一扔,硬把他拉走了。
把人拽上車後,顧青斐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這麼說,我們認識四年了?”
“是啊。”原煬笑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迷人,閃閃發亮。
顧青斐笑道:“你想說什麼?”
“我說了你別記仇啊。”
“那得看你說什麼。”
原煬嘴角輕扯,“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有三十二三了,現在你眼看都奔四了。”
顧青斐挑了挑眉,“是不是又想說我老?”
原煬掛職上空檔,看著前面紅燈正在倒數讀秒,卡嚓解開安全帶,傾向身過去按住了顧青斐的後腦勺,用力親了下去。顧青斐給他嚇了一跳,倆人停在停車線的第一排,眼前兩米處就是熙熙攘攘過斑馬線的人,他餘光瞄到車外不少人匆匆經過時,對他們報以驚訝的目光。顧青斐臉皮雖然不薄,但也不想這麼給人當猴兒看,可他推不開原煬,原煬固定著他的腦袋,用力親吻著那柔軟的唇,熱乎乎的舌頭鑽進了口腔內,情色地舔弄著。顧青斐被他高壯的身體壓在車門上,動彈不得,唇齒間盡是屬於原煬的純男性的味道,一個吻就讓人想入非非。這個吻熱烈綿長,直到後面車喇叭場聲響起,原煬才放開他,催動油門開走了。
顧青斐喘了口氣,“發什麼神經呢你。”
原煬抓起他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我想跟你說的是,你眼看都是奔四的人了,怎麼越來越損毀人了。”四年前他剛二十出頭,覺得三十多歲的男人要歸入叔伯一輩了,所以第一次見到顧青斐,他很意外,顧青斐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把公司各個年齡層的女同事都迷得暈頭轉向,最後自己也不栽了。四年過去了,顧青斐在他眼裡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猿意馬,那種穩重、優雅、幹練中又帶著點驕傲的樣子,讓他總想把顧青斐扒光了,狠狠操到哭。
顧青斐得意地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原煬換了根手指咬了一口,“想把你關起來。”
顧青斐嗤笑道:“你怎麼還這麼幼稚。”
原煬把車開進了一家酒店,倆人被侍應生帶到餐廳,坐在了預訂好的桌前。這家西班牙餐廳裝修得很有情調,熱情洋溢又不失優雅,曖昧的光線把氣氛烘托得剛剛好。顧青斐環顧四周,讚賞道:“挺會挑地方的嗎?”
“這我一哥們兒開的。吃完飯去樓上的酒店,酒店是新裝修的,今天咱們倆的套房,所有的東西都是全新的。”原煬朝他曖昧地一笑。”
顧青斐故意逗他,“可惜人是舊的,不知道有沒有讓原總失望。”
原煬支著下巴看著他,“我說顧總心胸也太狹窄了吧,這麼記仇。”
顧青斐笑道:“原總失不失望我不知道,我是有點……”
顧青斐笑得燦爛,“新的酒店套房,我覺得我還缺個新的男朋友……”
原煬從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
“嘖,我這新買的鞋。”顧青斐責怪地瞪了他一眼。
原煬忿忿道:“讓你瞎說。”
“開個玩笑嘛,就你這樣還敢說我心胸狹窄。”
原煬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他在嘴上佔不了顧青斐便宜,看著顧青斐的壞笑,他狠狠地說:“一會兒床上見真功夫,我看你還想不想找新男朋友。”
顧青斐低笑不止。
美食很快就上來了。顧青斐著實餓了,倆人邊吃邊聊,氣氛好得不得了。
就在這時,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顧總”。顧青斐回過頭去,叫他的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女人,身邊跟著像是她丈夫的人,顧青斐愣了愣,反應過來,這是以前在原立江公司時的行政主管張霞。
“顧總,真的是您!”張霞高興地走了過來。
顧青斐也站起身,客氣地笑道:小張,好久不見了。”他雖然表面上坦然,心裡卻很是尷尬,自從他因照片的事離職後,跟那個公司的人都斷了聯絡,也壓根兒不想再有聯絡。
張霞笑道:“是啊,自從您……離職後,就再沒見過了。”當她看到顧青斐背後的原煬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總……”
原煬臉色陰沉、心煩意亂,生怕顧青斐因為張霞的出現而想起往事。
顧青斐笑道:“今天真巧,你們沒帶孩子啊?’’
“孩子送他奶奶家了……”她說的時候,眼神依然在原煬身上飄忽,關於這倆人的流言蜚語,公司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覺得這是一樁美事,有人覺得這丟人至極,她雖然一直很敬重顧青斐,可還是免不了用世俗的目光看待他們。張霞的丈夫比張霞表現得還明顯,他顯然知道倆人的事兒,眼神都不太對勁,顧青斐感到很不舒服。
原煬不太客氣地說:“張姐,你們吃完了嗎?”
張霞聽出了他的逐客令,忙尷尬地說:“吃完了,顧總,原總,我們先走了。”
顧青斐依然儒雅地笑著,“慢走,改天出來聚聚。”
張霞笑道:“好,一定。”說完拽著自己丈夫趕緊走了。
顧青斐坐回座位,表情有些僵硬,剛才和樂融融的氣氛,頓時被衝得煙消雲散。
原煬輕聲道:“青斐,我讓人把頭盤撤了。”
顧青斐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吃不下了。”
“你才喝了一碗龍蝦米湯,哪兒夠啊。”
顧青斐用餐巾擦了擦嘴,輕嘆一聲,“原煬,我不想表現得太矯情,但這件事確實影響心情,你把房退了吧,我們改天再來好不好。”
原煬情緒論一下子低落下去,“好,我們回去吧。”
倆人沉默地離開了餐廳。路上,顧青斐一句話也沒說,一直看著窗外,他知道張霞夫婦沒有惡意,可他依然覺得堵得慌,他知道,是自己心裡的障礙在作怪。
原煬心裡比顧青斐還堵,他精心的浪漫週末,剛起了個頭就被硬生生的打斷了,那段影片是倆人心中永遠的疙瘩,也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他只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顧青斐能慢慢放下。
回到家後,顧青斐洗了個澡,就繼續看材料去了。臨睡前,原煬走進書房,不安地看著顧青斐,“11點了,還不睡啊。”
顧青斐頭也沒抬,“我把材料看完,你先睡吧。”
原煬走過去把資料夾合上了,“工作的事去公司解決,家是休息的地方。”
顧青斐想去拿檔案,原煬乾脆把檔案挪走了。顧青斐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兩秒,突然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原煬心裡一緊。
顧青斐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今天真浪費,我本來很開心的。”
“你要喜歡,我們隨時可以去。”他頓了頓,低聲道:“對不起。”
顧青斐抬頭看著他,“我不想再聽到你為那件事道歉了,我只想徹底忘掉,我一點都不希望以前的破事影響我們的生活,可是我他媽就是忘不掉。”
原煬低下頭,唇線緊抿,心臟隱隱作痛。.
顧青斐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般說:“把那影片拿出來,我要看。”
原煬一驚,“青斐,你開玩笑吧。”
顧青斐眯著眼睛看著他,“我像開玩笑嗎?我要看,我顧青斐不想一輩子像個娘們兒一樣因為那段影片畏畏縮縮的。”
原煬支吾道:“已經……銷燬了。”
“放屁,我還不瞭解你,你肯定留著呢,拿出來。”
原煬僵硬道:“我不能給你看。”
“為什麼?”
“我……”原煬咬牙道:“我當時太不是東西了。”
顧青斐挑眉,“你也知道你那時候不是東西了?”
原煬點點頭,“算我求你了,你饒了我吧。”
“你有這個覺悟就不錯了,別廢話了,拿出來,你不是東西的各個樣子我都親身體會了,還怕看嗎?想要解決問題,我先要正視問題。”
原煬表情相當複雜。
顧青斐一瞪眼睛,“快呀。”
原煬嘆了口氣,走到裝在牆上的保險櫃前,用密碼打開了櫃子。
顧青斐皺眉道:“你就放在這裡面?”那保險櫃裡放著倆人的重要財產,他平時很少開啟,但裡面有什麼東西,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原煬從保險櫃裡拿出個隨身碟。
顧青斐皺眉道:“你不是跟我說,這是你瑞士銀行賬戶的密匙嗎。”
原煬不太敢看他,“其實就是隨身碟,我特意找人弄成這樣的。”
顧青斐嘲弄道:“你小子越來越聰明瞭啊。”
原煬抓住他的手,“你要先答應我,不管你怎麼生氣,你想做麼都行,哪怕你想把那天晚上我對你做的事對我做一遍,我原煬吭一直聲我就是孫子,但你不能離開我。”原煬眼圈有些發紅,眸中閃動著強烈的不安。
顧青斐看著他的眼睛,淺笑道:“傻小子,我想看這個東西,就是希望我馬把這段往事放下,跟你沒有締結地好好過。”
原煬摟住他的腰,重重吻了他一下,啞聲道:“說話算話。”
倆人回到臥室,原煬把隨身碟插在地視上,用遙控器輸入一串密碼,一咬牙,按下了確認鍵。
50吋的超大液晶螢幕上,漸漸出現了畫面。
原煬當初弄的那個微縮攝像頭,是軍方品質,體積小,但畫素很高,加上當時酒店光線很好,所以畫面很清晰。顧青斐看到了熟悉的酒店,以及畫面中的自己和那個彭放僱來給他下套的MB。原煬坐在他旁邊,心驚膽戰。
顧青斐搶過原煬手裡的遙控器,按下快進,影片快帶往後跳躍起,很快,屋裡就剩下他一人了,喝了下了藥的酒的他,正難受地在床上翻滾,而原煬很快就出現在了畫面裡。顧青斐按下播放鍵,原煬背對著攝像頭走向自己,蹲下身,嘴裡吐出狂妄惡毒的嘲諷。
原煬如坐針氈,小聲道:“青斐,咱們別看了吧。”
顧青斐輕聲道;“閉嘴。”
影片裡,原煬把他扔到了床上,充滿羞辱味道地摸著他的屁股,說:“我沒上過男的……是從這裡進去吧。”
原煬伸手就想搶遙控器,顧青斐一把拍開他的手,厲聲道:“給我老實坐著。”
電視裡囂張跋扈的原煬,電視外坐立難安的原煬,雖是同一個人,卻已經千差萬別。
顧青斐就那麼看著原煬脫掉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和腿間的龐然大物,分開自己的大腿,把那一看就很嚇人的玩意兒硬生生插進了自己體內,當影片裡的自己發出痛苦的叫聲時,他的心也在跟著劇烈顫抖。
原煬的動作粗暴野蠻,一看就是蓄意在整治他,嘴裡說著羞辱他的下流話,用力侵犯著他的身體,當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時,他更深切地感到,那是一場多麼粗野、激烈的性愛。影片裡的兩人,如發情的野獸般瘋狂糾纏,好像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羞恥心,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顧青斐看著影片裡的那個自己,全身泛紅,表情扭曲,不斷髮出浪蕩的叫聲,雙腿緊緊纏著原煬的腰,摟著原煬的脖子,甚至扭動著腰渴望原煬插得更深、更狠。這是自己嗎?
這會是他顧青斐?!
原煬看著那淫靡的畫面,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他因為心虛,這段以前常喜歡拿來“溫習”的影片,已經許久沒有看過,可不管看多少次,顧青斐深陷情慾的模樣,總是誘人到了極點,他看著看著,下面就硬得發痛。他看著顧青斐握緊了拳頭,神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實在擔心再看下去顧青斐會想殺了他,小聲道:“青斐,關了吧。”
顧青斐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我當時真是這樣的?”
原煬一陣頭皮發麻,不知道怎麼回答。
顧青斐突然撲上來,把他壓倒在床上,低聲道:“我當時,是那樣的嗎?”
原煬道:“是。”
顧青斐低下頭,倆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原煬心裡相當沒底,“我不知道確。
“我在想……影片裡的我,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爽呢。”
原煬睜大了眼睛。
顧青斐輕扯嘴角,他在原煬耳邊小聲道:“幹我吧,影片裡的你什麼時候結束,你才能結束。”
原煬愣了一秒後,猛地翻身將顧青斐壓在身下,重重堵住了他的唇。顧青斐的手探進原煬的睡衣裡,胡亂撫摸著那結實的胸肌,原煬肌肉的手感總是讓人血脈憤張。原煬一邊親他,一邊扯開他的浴袍,火熱的吻從唇瓣移到下巴、再到喉結,最後,將顧青斐胸前褐色的小肉球含進了嘴裡,輕輕舔弄啃咬著。顧青斐不自覺地挺起胸,每次原煬粗糙的舌苔劃過乳首,他都能感到一陣戰慄。原煬埋頭舔了頭天,把那敏感的小肉球舔得又硬又紅,顧青斐難耐地扭動著身體,五指空梭在原煬的髮間,不斷用下腹磨蹭著原煬的性器,發出無聲的邀請。
原煬把顧青斐的浴袍扔到了床上,自己也脫了個乾淨,當他們火熱的胸膛貼到一起的時候,彷彿整個房間都被點燃了。身後那碩大的液晶螢幕上,赤裸的身體抵死纏綿,低啞的呻吟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比什麼催情劑都要來得厲害。
原煬分開顧青斐的大腿,粗聲道:“你別反悔,那天晚上我射了五次,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最後都被操暈過去了。”
顧青斐喘著氣說:“誰怕誰啊,來。”
原煬擠了一堆潤滑液在手上,盡數抹在了顧青斐的股縫間,修長的手指熟門熟路地鑽進了那窄穴內。顧青斐條件反射地想併攏雙腿,原煬用大腿頂著他,不讓他合攏,反而將他的腿分得更開,手指在那火熱的肉洞裡肆意進出著。顧青斐撫弄著自己人硬挺的性器,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呻吟。那修長的手指在後穴中來回翻攪開拓著,溼潤的潤滑油液把顧青斐的穴口弄得一片溼糊,柔嫩的腸壁漸漸開啟,媚紅的小洞不自覺地收縮,緊緊吸著原煬的手指。
原煬拽了個枕頭墊腳石在顧青斐腰下,將他的臀部託了起來,半跪下在床上,扶著自己的性器,擠進了那柔軟緊窒的肉洞裡。
顧青斐“嘶”了一聲,“套子呢……”
原煬乾脆地說:“不戴,我第一次就射在他的屁股裡了,你記得嗎?你屁股裡塞得滿滿意的,都是我射出來的。”
“混蛋玩意兒……”
原煬把硬挺的陽物慢慢推進顧青斐溼乎乎的小穴裡,每次看著自己的寶貝被顧青斐的小洞吃進去,他都有種無上的滿足感,完全佔用這個人,才讓他覺得自己完整。
影片裡,顧青斐深陷情慾,發出無法控制的浪叫聲,顧青斐扭過頭去,看到自己被原煬從背後進入,粗長的性器在他的後庭用力抽插著,肉體的撞擊聲鑽進他耳朵裡,讓他又羞又臊,渾身發熱。
原煬一個挺身,巨大的性器狠狠頂進了顧青斐腸壁深處,將那緊閉的肉穴徹底開啟,顧青斐低叫一聲,身體跟過電一般戰慄起來。原煬啞聲道:“那時候你總嫌我技術差,今天要是還輸給四年前的自己,也太丟臉了,所以今晚……”他緩緩抽出自己的肉棒,再次用力貫入,一插到底,伴隨著顧青斐失控的叫聲,他低笑道:“所以今晚一定要把你操暈過去,讓你這輩子都記著今天有多爽。”他固定住顧青斐的腰,開始由慢及快地抽插起來。
顧青斐抓著原煬的胳膊,大口喘著氣,在最初的不適過後,那粗硬的性器的每一次抽動,都帶給他渾身戰慄的快感,他的目光無法從電視上移開,他看著影片裡意亂情迷的自己,感受著原煬的肉棒在他體內翻攪、進出,時空交錯,四年前的一切彷彿跟今天重疊了,猛烈的刺激襲來,他有種血液倒流的錯覺。
原煬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那兇狠的衝撞頂得顧青斐的身體劇烈聳動著,他感覺自己好像坐在一匹奔騰地快馬上,原煬的大力操幹讓他感覺自己快要被從馬背上顛下來了,他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喉嚨裡發出顫抖的呻吟,“好快……啊啊……原煬……”
原煬就著這個面對面的體位插了幾十下,就把顧青斐翻了過來,從背後頂入,將猙獰的陽物一插到底,顧青斐大叫一聲,雙腿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也不知道原煬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猛烈的抽插和顧青斐難耐的呻吟不知何時和影片裡的畫面重疊了,顧青斐扭過臉,彷彿在照鏡子一般,看著畫面中他們同樣的體位,原煬同樣粗暴的動作和他同樣癱軟的身體、迷亂的表情,一切都重疊了,那一晚瘋狂的快感和羞恥的記憶,全都湧上了心頭,當初那讓他難堪憤恨的記憶,此時回想起來,居然只有性慾的滿足讓他記憶猶新。男人真是好打發的動物,希望他以後的每一天,再想起這段影片,只能憶起原煬的胸膛有多熱,性器有多大,動作有多快、多重、多持久,他有多迷戀原煬帶給他的快感,那麼他今天的目的就達到了。
原煬果然說到做到,幹得顧青斐雙腿發軟,快感一波波地襲來,顧青斐終於控制不住,聲音也帶了哭腔,“行了,夠了……原煬……我、我受不了……原煬……”
原煬用力撞擊著尋溼軟的肉洞,粗聲道:“不夠,還早著呢,我才射了兩次。”
“原煬……唔嗯……啊啊一一”顧青斐叫得喉嚨沙啞,眼角滲出了透明的淚珠,他已經被快感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只能隨著原煬的動作沉沉浮浮,他現在後悔說出刺激原煬的話了,影片裡的他聲音已然變了調,連哭帶叫的,可原煬依然像頭猛獸一般不知疲倦地侵犯著他的身體,影片外,原煬在貫徹自己說過的話,操弄得顧青斐幾乎昏厥。
顧青斐也不知道在那磨人的快感中沉溺了多久,他到最後已經神志不清,身體只能任由原煬擺佈,耳朵裡聽著自己沙啞的哭叫聲,身體感受著原煬的力度,他就那麼被幹得徹底暈了過去。
第二天顧青斐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他睜開眼睛,前一夜的記憶湧了上來,他稍微動了動腿,就感覺下身跟被車碾過一樣,痠痛不已,腰幾乎無法動彈,後穴更是火辣辣地疼。
“醒了。”一隻沉甸甸的胳膊壓到了他腰上。
顧青斐扭過頭去,看著陽光下原煬俊逸迷人的臉,眯起了眼睛。
原煬把他抱在懷裡,一副稀罕得不行的表情,使勁蹭著他的脖子,“累不累?”顧青斐彷彿又看到了原煬身後搖晃的大尾巴。原煬見他沒反應,摸了摸他額頭,“沒發燒啊。”
“王八蛋……”
原煬笑了出來,“是你說影片裡不停,我也不能停的。”
“我說什麼你都照辦?我以前跟你說明天要上班少做一次你怎麼不聽呢?”顧青斐一激動,牽扯到了下身,疼得他直抽氣。
原煬輕輕給他按摩著腰,“你的話得分中不中聽,昨天的就特別嚴重中聽。我看你這兩天下不來床了,正好休息幾天吧。”他用力親了顧青斐一口,“我伺候你。”
顧青斐歪進他懷裡,嘆道:“年輕就是不一樣,怪不得你嫌我老了。”
“我什麼時候嫌你老了。”原煬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背,“你在我眼裡一直就這麼招人,給我一萬個年輕漂亮的男男女女,對我來說都比不上一個你。”
顧青斐撲哧一笑,“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會恭維人了。”
原煬笑道:“不是恭維,是實話。”
顧青斐閉上了眼睛,笑而不語。
原煬溫柔親吻他的額頭,“我知道你昨天堅持要看影片的用意了,現在你心裡舒服一點了嗎?”
顧青斐輕聲道:“反正以後再想起那影片,你昨晚對我做的事印象更深刻一些。”
原煬用力抱著他,“我希望你想起那段影片,永遠想著我們在床上有多爽,忘了那些不愉快的。”
顧青斐笑道:“這就是我的目的。原煬,我說過,只要你不犯渾,我陪你走完這輩子,我是自控能力很強的人,我不會讓過去破壞我們的生活。”
原煬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聲道:“謝謝你。”
顧青斐噗嗤笑了,“行了,這麼客氣肉麻一點兒都不像你。”
原煬用力親了他好幾口,“老子這輩子玩兒命對你好,報答顧總的不計前嫌。”
顧青斐哈哈笑了起來,心頭一片暖意。原煬看著顧青斐,眼裡的溫柔和深情滿得幾乎溢位來。
倆人在這個星期六的早上,慵懶地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一分一秒的點滴時光,匯聚成令人驚喜的巨大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