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這情況看著皇上早就認識那賤人,在秀選之前就……”
邊上嬤嬤連忙拉住她,“娘娘不能多言了。”
惠妃深吸一口氣,拂開了嬤嬤的手。
鬱北黎抱著纖纖走了一段路,到了御花園裡讓兩邊宮人退下後,他抱著纖纖走進涼亭裡,把小鮫人直接放在了石桌上,纖纖屁股挪了挪往鬱北黎身上靠近了些。
鬱北黎低頭看著他,纖纖仰起頭,抬起一隻腳,“現在可以把鞋脫了嗎?”
皇帝無奈,親自把他腳上的繡鞋給脫去,手捏著腳踝,揉了幾番,最後抓著纖纖的腳,“你當時要是再忍忍就好了,現在那些宮妃都看著你,纖纖你成了她們的眼中釘了。”
“眼中釘?”纖纖重複著這三字,似是不理解的,他問:“那我會怎麼樣?”
皇帝瞧著他戲謔道:“也不會怎麼樣,大概就是蒸煮煎炸都來一遍,她們都愛食魚。”
纖纖聽著打了個冷顫,一下子抱住鬱北黎的手臂,叫道:“不要啊,我不要被吃掉。”
鬱北黎哈哈大笑,抱緊了纖纖,小鮫人被嚇壞的樣子實在是可憐又可愛,他一把抱起,纖纖雙腳立刻纏在他的腰上,他聽到鬱北黎低著聲音說:“要吃也是給我。”
御花園外宮人們低頭候著,沒多久皇帝出來了,臉上是從不曾見到過的笑,燦爛的跟正午太陽似,他牽著纖纖走了一小段路到了自己的住處。
到了暖閣鬱北黎讓纖纖在塌上坐下,他自己則還有些奏章要看,纖纖坐不住沒多久就站了起來,走到鬱北黎身邊,他從後頭抱住鬱北黎,臉埋在他的後背上輕輕蹭著。
“你在做什麼?怎麼不和我說話。”
“我這裡還有些功課要做,就跟纖纖要學識字走路一樣,我也得抽時間來做這些。”
“好麻煩,我以為就我是麻煩的,沒想到你也要這麼麻煩。”纖纖從鬱北黎身後出來,他半蹲著鑽進鬱北黎的懷裡。
鬱北黎兩手靠在案前,看著身前多出來的小鮫人,他失笑道:“你這樣我可沒心思看這些了。”
“那就不要看了?”纖纖說著又遲疑,慢慢吞吞道:“還是要看的吧,不做功課也不好,那我就這樣趴著不鬧你。”
乖纖纖說不鬧就不鬧,鬱北黎把他抱在自己腿上,纖纖就軟軟的蜷在懷裡,看著鬱北黎在那冊子上塗塗改改。
鬱北黎蹙著眉批改奏章,把一些沒用廢話的都丟在了一邊,撿著上報民情災患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纖纖是剛剛認字,只覺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看著眼花,他閉上了眼,呼吸淺淺沒多久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皇帝改完一本,察覺懷裡的動靜,低下頭看著一段瑩瑩粉白,他放下硃筆,圈著纖纖的胳膊,把人輕輕抱起走入暖閣軟塌中。
“還睡著,睡到現在了。”
暖閣外幾個宮人細聲談著,又說:“都快到了侍寢的時辰了,可還睡著,皇上還不許去叫,也不知怎麼辦。”
正說著裡頭突然跑出來一個宮女,一臉欣喜,“醒了醒了。”
“那我們這就去伺候主子沐浴更衣。”說著就要往裡走,被裡頭出來的宮女給拉住了,她喘了一口氣,輕聲道:“陛下說不用我們來,他親自抱著去了。”
暖閣後頭就是浴池,池子用的是白玉堆砌成,伏在上頭圓潤又暖人,溫水從四方的龍頭裡滔滔汩汩流著。
鬱北黎抱著他來到浴池,纖纖入京後便鮮少看到這麼大的能夠由他遊動的地方,一時興奮掙扎著要下來,鬱北黎放開了他,他便光著腳跑著跳進了池子裡,水花濺了一地。
鬱北黎站在浴池邊,看著纖纖在水裡頭遊著,身上的薄紗長衫像是魚尾裹在他的雙腿之上,遊動時輕輕飄散,像是一層薄霧。
他盡心遊了好一會兒,見鬱北黎沒下來,便渡到池邊,趴在白玉石上頭,仰起頭朝鬱北黎伸出手,“快下來呀。”
鬱北黎瞧著他緩緩蹲下,半跪在池邊,捧著纖纖的臉在他溼潤的唇上落下吻,纖纖“唔”了一聲,伸出手摟住鬱北黎的脖子,往前湊了湊伸出舌頭。
這般吻著交纏之時,纖纖扯著皇帝的衣袍,把人給拉下了水。
鬱北黎被嗆了一口水,錯愕的抬起頭,就看到纖纖笑著,那小壞蛋在他身邊遊了一圈,而後潛入水裡,鬱北黎一怔,只感覺衣衫裡褲被扯開,一雙手捋過他的胯間輕輕握住。
在水裡頭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皇帝被逼到了那白玉池邊,臉上慢慢露出紅,他看著在水裡頭的纖纖,伸出手輕輕拂過一抹飄散起來的黑髮。
過了片刻,便覺得下腹一緊,他悶哼一聲,纖纖鑽出水面,水花濺在了鬱北黎的臉上,他微微眯起眼,看著纖纖吞嚥的動作,鬱北黎神色變暗,再也是忍耐不住了。
從池子裡出來,身上還是淌著水,鬱北黎替纖纖換了衣服,自己也換上了寢衣,拿著錦帕擦拭頭髮。
纖纖側著腦袋看著鬱北黎,趁著皇帝不注意突然襲吻了一下,鬱北黎掀開眼皮看他忍著笑沒回應,而後嘴唇又被撞了好幾下,他都是沒應,最後吻成了惱怒了的咬,下唇不輕不重被牙齒磨著,鬱北黎放下了手裡的錦帕,終於是吻了回去。
纖纖的一頭長髮披在腰後,鬱北黎擦了許久才算是拭乾了,纖纖在他懷裡都快睡過去了,眯著眼打盹,聽到鬱北黎說好了,他揉著眼睛望著鬱北黎。
皇帝自己的頭髮還是溼的,漫不經心擦了幾下,纖纖坐在邊上看他,又旁顧四周,邊上小茶几上放了酒盞,纖纖舔著嘴唇去拿,勾到了酒盞晃了兩下,又低頭輕輕嗅著,聞到了一股新奇的味道,他瞄了一眼鬱北黎,見他沒往這邊看,就背過身兩手捧著酒盞把裡頭的一口氣給喝完了。
鬱北黎出了個神,回頭就看到纖纖抱著那酒盞,他一愣立刻上前,把酒盞拿了過來,翻過來一滴酒都不剩了。鬱北黎皺皺眉,低聲問:“你都喝了?”
纖纖朝他笑,吐出舌頭,傻乎乎道:“辣辣的。”
“我的小祖宗,那是鹿酒,你就都給喝了。”皇帝哭笑不得,把纖纖往懷裡抱著,貼在他軟乎乎慢慢泛紅的臉上。
那酒上頭快,沒有什麼後勁,一喝下去就全都是勁道了,熱度連綿至了全身,少焉便讓人覺得燥熱,小鮫人耐不住熱,扯開衣裳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他往鬱北黎身上蹭,嘴裡嗚嗚咽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鬱北黎看他難受,給他餵了涼水,纖纖喝了兩口還是沒用,他拉扯著鬱北黎的衣衫,聲音都便啞了,軟綿綿又無力道:“我不舒服,鬱北黎我不舒服。”
“喝了鹿酒就是這樣的。”鬱北黎抬起纖纖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吻,纖纖張開嘴,腰間的束帶被拉開,衣裳布料垂落堆疊在塌上。
床帳裡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