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經過了一番劫難的。
敖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無奈地嘆了口氣,緊緊抓著蔣青的手,跟深怕被人搶了去似的。蔣青安慰一般拍拍他,示意他別急,敖晟才放鬆了一些,站在一旁不語。
夏魯盟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心裡卻是波濤洶湧……他以前也不是沒跟蔣青接觸過,蔣青是個感情一點兒都不外露的人,什麼都藏在心裡,今天能光天化日地跟敖晟手拉著手,而且毫不掩飾跟他的親近……可見,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無人能插足的地步了。
想到這裡,夏魯盟不禁覺得心頭空蕩蕩的,敖晟年紀輕輕已然稱帝,江山在手,萬眾歸心,還有蔣青這樣的情人在側……如何不叫人羨慕啊。
敖晟自然不知道夏魯盟現在在想些什麼,只是耐著性子等他說。
“進入大漠之後,我迷路了,然後就在要死沒死的時候,被人救了。”夏魯盟簡短地說。
“被轅岢救了?”蔣青問。
“不,轅岢和我差不多,也是被一個人救的……敖晟……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給你下蠱的那個男人?”夏魯盟的話一出口,敖晟就一愣,他記憶之中的確是有那樣一個黑衣人,他很古怪,肩膀之上蹲著一隻雙頭鳥,十分的兇惡……當年給敖鳳玲下腦蠱,弄得江湖武林群雄自相殘殺的那人……應該也是他,只是後來瑞王死了之後,那人就不見蹤跡了。
“那人是誰?”敖晟問。
“他是西域妖僧,大家都叫他國師。”夏魯盟回答。
“國師?”敖晟有些不解,“哪國的國師啊?”
“他很有本事,對於蠱毒幻術之類的能耐尤其拿手,他一心只想要做國師,最開始,似乎投靠的是轅冽,後來轅冽嫌棄他心術不正,並沒有如何地重用他,他就投靠了轅珞,轅珞也不怎麼待見他,他就又投靠了瑞王,得到了重用,只是沒想到瑞王事敗,於是,他帶著瑞王的兒子遠走西域,最後機緣巧合救了我。當時我傷得頗重,他給我療傷,問我,想不想報仇。”
敖晟和蔣青一愣,蔣青微微皺眉,就聽夏魯盟道,“不瞞你們說,我當時真的說我想。”
“然後呢?”眾人沉默了片刻之後,蔣青問。
“他用車鬼族的古怪方法將我煉成了毒人,教了我很多稀奇古怪的能耐,然後我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夏魯盟淡淡道。
“那現在呢?”敖晟問,“之前為了報仇吃了那麼多的苦,為什麼現在放棄了?”
“可能我不太適合吧。”夏魯盟想了想,緩緩道,“我這種人天生就是死心眼,看上了,哪怕他對我再不好,我也不捨得恨的……更何況,也沒什麼大的錯處,當年的關鍵還是因為我爹造反,所謂成王敗寇,本來就沒什麼是非對錯可爭辯的。”
聽了夏魯盟幾句話,蔣青心中感慨,夏魯盟真的是個好人。敖晟心頭則有些酸溜溜,心說這夏魯盟不是老實人麼,看他還挺能說會道的啊,幾句話說得多漂亮?!他的意思不就是說,他到現在還痴戀著青麼,雖然知道沒有必要為了這事情吃醋,畢竟蔣青心裡沒別人,但是敖晟還是一肚子酸水,覺得不舒服。
“那後來呢?”蔣青適時地打斷了尷尬的氣氛,追問。
“國師死了。”夏魯盟的話,又讓兩人吃了一驚。
“死了?”敖晟不解,“那如今這些事情是誰做的?又是藍焰又是殭屍的……”
“都是轅岢做的。”夏魯盟道,“轅岢比國師更加厲害……國師幾乎將畢生的學識都教給了他,不過最關鍵的是轅岢心中有恨,他想為瑞王報仇,更想當皇帝。”
“所以才搞出那麼多的花樣來麼?”蔣青點了點頭。
“他勢力已經相當大,你們對付他的時候要小心,我也說的就這些,先走了。”夏魯盟說完,轉身就走了。
“你就這麼走了?”敖晟有些納悶,心說夏魯盟在這裡等著就是為了要說這些?
夏魯盟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蔣青,對敖晟笑道,“你不介意我留下?我可是很想留下。”
敖晟一愣,擺擺手,“那你走吧。”
蔣青拽了他一把,敖晟挑眉——說實話都不對啊?!
夏魯盟搖了搖頭,對蔣青道了聲,“後會有期。”就轉身走了。
等人走得沒影了,敖晟問蔣青,“他幹嘛跟你說後會有期?”
蔣青搖搖頭,大概就是道別吧,也未必就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敖晟一肚子狐疑,突然就想到,“對了青!”
“嗯?”蔣青抬眼看他。
“你說……當年你若是沒有放走夏魯盟,今天也就沒人給我們通風報信了是吧?”敖晟道,“看來,有些事情,還真是天意啊。”
蔣青知道敖晟不會錯過任何緩解他心中鬱結的機會,就拍拍他,道,“行了,我早就釋懷了,不然也不能那麼由著你……”
敖晟咧嘴笑,這時候,一個影衛跑了過來,道,“皇上,那幾個探報被木神醫救好了,好像說是中了什麼蠱毒。”
敖晟和蔣青都心中一喜,趕緊往回趕去。
第115章 首戰
敖晟和蔣青回到了別院,就看到那幾個探報坐在床上,甩著頭,但是一看就是恢復了神志的。
“怎麼樣?”敖晟和蔣青進門問,木凌一看,道,“正好,你們幾個看看,還想打他麼?”邊說,邊指著敖晟。
幾個探報甩了甩頭,抬眼看敖晟,都是一愣,有些茫然地看木凌,像是問——為什麼要打他?
“行了。”木凌笑了笑,點頭,“清醒了!”
“他們是中毒了?”蔣青走近問。
“嗯。”木凌把吃得直打飽嗝的蠱王捧起來給蔣青看,道,“是讓人下蠱了,都讓蠱王吃了。”
蔣青見那蠱王肥得都快走不動了,有些無力……木凌自己愛吃,養的蠱王都那麼愛吃。
“怎麼回事?”司徒問那幾個探報,“還記得麼?”
幾個探報對視了一眼,回憶了一下,有一個說,“我只記得有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我們打不過他,被打暈了……然後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
“那黑衣人什麼樣?”蔣青問。
“他蒙著面,但是感覺很年輕。”那探報回答。
司徒點了點頭,問木凌,“他們都沒事了吧?”
“沒事了。”木凌笑眯眯道,“修養幾日就好了。”
“我們怎麼了?”幾個探報不解地問。
秦望天拍了拍他們肩膀,道,“算了,還是別問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