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好起來了,葬禮……也可以準備了。”
聶青城體溫越來越低,她下意識的抬頭帶著猝不及防的驚慌看了何照一眼,被他堅定地往懷裡帶了帶,這才低聲回答:“好。我聽你的,媽。”
電話結束通話,寂靜的午夜病房裡只剩下機器的滴滴聲,延續著生命,也打破了可怕的沉默。
聶夫人放下手機,怔怔的茫然的看著和自己度過了幾十年的丈夫,心裡徘徊著痛哭和大笑的慾望。
“你……你……瓊……瓊……”
他還沒有失去意識,艱難的蠕動著嘴唇,含糊的叫她。
聶夫人陡然清醒過來,眼神裡冒出突如其來的憤怒;“閉嘴!我不想再聽到你叫我名字!”
她像是鬥獸一樣在豪華病房的地毯上來回走動著,發洩著自己突然無法抑制的情緒:“你知道這一天我等了多久嗎?你知道你讓我多么的噁心嗎?”
“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他還是盡力發音清晰的道歉。而這道歉讓聶夫人更加怒不可遏。
“對不起?你說什么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太多了,你在為哪一件道歉?你又覺得哪一件只是道歉就可以扯平的?”聶夫人搖著頭,眼神冷漠的看著他:“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過就算是聯姻你也會尊重我愛我的,可是你的愛並不包含忠誠,也不包括專一,你只能給我錢,給我珠寶,把你的情人給我洩憤,你又何必這樣說呢?你算計我,算計我父親和哥哥,算計我的女兒……青城才兩歲,你外面的女人就生了兒子……我流產了,那個賤人又懷孕了,你那時候是怎么埋怨我的?是怎么說服我讓他們兄妹進門的?我不能生了,我在你眼裡也沒用了,要不是還有沈家,我還能做這個夫人?”
“現在你又是為了誰道歉?承認你做錯了?我告訴你,那兩個賤種,我是絕不會容忍他們繼續在我眼前住下去的,那個女人,我倒要看看,沒了你護著,能蹦躂多高。”
聶夫人平靜下來,走到丈夫面前:“現在你也不要說,其實你從來都是愛我的,都是你不好你對不起我,我不想聽了,我聽了也不信。”
她抬手快準狠的在丈夫臉上甩了一個巴掌。
“這是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的……”
她的眼淚落了下來,一邊痛哭失聲,一邊毆打著無力反抗的丈夫。
她的生活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而她,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女人。
第三十四章 the end
聶青城是第二天才到了醫院的。那時候媒體已經得到了訊息,一時震動,醫院外面守滿了記者。
病房裡一片安靜。聶夫人守了一夜,顯然有些疲憊,坐在病房外和女兒兩相對望,許久才先扭過頭,淡淡的吩咐:“外面的事,你自己去做,你爸……這裡就不用你操心了。”
說完,意味不明的補充了一句:“也沒什么好操心的。”
聶青城答應一聲。
兩個人都像是有什么話想說,但卻說不出口。沉默許久,聶夫人先嘆了一口氣,匆匆的說:“這些年,這個家,確實令人心寒,我雖然是你的母親,卻什么也沒做,算不上一個好母親……等你爸……你也不用盡什么孝心,也不用回來了。”
這並不是斷絕關係或者懲罰,只是感情淡漠,即使認識到許多年來的缺失,也是無法修補的了,還不如保持距離,彼此都舒服。
聶青城點了點頭,帶著何照告辭出去。
作為上市集團,重大事件都是要向公眾披露的,聶家家主中風這件事自然不可能例外。
聶青城作為毫無爭議的下一代家主馬上召集公關,做了一個記者招待會,就基本問題做出回答和定位,同時安撫股東。
近幾年公司都是在聶青城手裡運轉的,而且正好是在中風前夕繼承人風波已經平定下來,因此對於股價沒有造成什么影響,波動都屬於正常範疇。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世代交替的過程將會相當平穩安全。
記者招待會之後就是連軸轉的工作時間。分析股價,接打大股東電話,安撫軍心,對正好發生問題的海外基地做出計劃安排。聶青城焦頭爛額的繼續通宵工作。
然後就安排了繼續去島國出差。
說是出差,多少有放鬆的成分在,慣例這種出差都是何照跟著的。
作為合同中的甲方,總是有不少的優待特權,比如說乙方畢恭畢敬的接待,比如說完全自己決定的工作時間。
何照照例被按在溫泉酒店的私人湯池裡,脫光了浴衣,敞開身體被進犯。
“啊……老公……”
被按在圍著湯池的石塊上的感覺並不好,尤其是渾身赤裸,被迫翹著屁股被玩弄,何照眼裡一片朦朧的霧氣,一手撐著身子,另一手去揉弄自己翹起來的乳頭,帶著哭腔呻吟。
後穴被徹底開啟,含著兩根手指,敏感的經不起任何觸碰的前列腺被不斷的戳刺著,後背上不斷落下溫柔的吻,聶青城被水浸溼的長髮拖在他身上,像是水蛇一樣纏繞著他的腰。
露天的湯池還能聽見水聲和服務人員的說話聲,帶來極大的不安全感,就好像隨時都會被發現一樣,越是感覺到快感就越是覺得羞恥,就算是呻吟出來也覺得會衝破廉恥界限。
熱水從被撐開的後穴裡流進去,那感覺實在太過刺激而恐怖,何照嗚咽著躲閃,卻被一把按住後腰,拍了兩巴掌屁股:“你要跑到哪裡去,嗯?”
打屁股的動作激起一片水花,聶青城抓住他的腰,繼續懲罰性的揉弄著光滑緊緻的內壁。
他沒辦法大聲呻吟,只能忍著臀部火辣辣的感覺,乖乖的極力不動。
聶青城慢條斯理的親他的後背,留下一連串的鮮紅吻痕,然後細細的啃咬他的後頸,像是品味自己的獵物滋味。何照無法控制的顫抖著,被蒸汽燻出動人紅潮的臉上只剩下壓抑的愉悅。
“別……輕點……還有人……”他緊張地豎起耳朵,隨時隨地都會覺得有人進來,或者被聽到動靜,然而身體卻無法貫徹意志,上癮的靠著她的身體,被插入的時候雙腿發著抖,咬著嘴唇極力忍受。
聶青城舔著他的耳朵,溼淋淋的手從他的側頸一路滑下去,揉弄著因為過度緊張而縮在一起的可憐乳頭,讓它重新舒展開。在後穴裡深入的陰莖刁鑽的尋找著讓他失控的角度,讓他只能靠著自己抖著身子,無力的喘息著喃喃自語:“不要……真的不要了……啊……”
泛著紅暈的身體不自覺的繃出漂亮的弧線,不斷起伏的胸膛上點綴著櫻桃一般醒目的鮮紅乳頭,被揉弄的紅腫起來,透露著色情的意味。身上到處都散落著親吻與愛撫的痕跡,修長的手指握緊了女人的手臂,眼裡一片茫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