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直視著他的雙眸,道:“這種形勢是我絕不樂見的。如今江南士族勢力較強,朕要從他們下手。”
蕭滄海反而鬆了口氣,道:“如此最好。我也覺得江南最近蠢蠢欲動,有些人動作太大了。若是蕭家也參與其中,你不必顧慮我,給他們留些體面也就是了,其他的,但憑陛下做主。”
楊靖聞言,不由放鬆了下來,輕笑道:“本還擔心你會有所顧慮,既然你支援我,我就放心了。你也不必擔心,蕭家是你的孃家,蕭伯元蕭仲平也都是能千的,朕自有分寸。”
蕭滄海微微一笑,道:“從我入宮那日開始,我就只是你的人。蕭家與我,其實再無太大千繫了。”
他的話語裡流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蒼涼。楊靖若有所覺,看了他一眼,勸慰道:“現在蕭老夫人進了京城,你若是想她了,也可以回家看看。雖說皇後省親過於鋪張繁瑣,但我可以私下安排,保證讓你滿意就是。”
蕭滄海淡淡道:“我與母親並不親近,回不回去都無所謂。在我心裡,只有你與榮兒健兒,才是我的家人。”
楊靖聽他說的決絕,心裡有些詫異。又想到他昨天沒精打采,滿腹心事,都是在蕭伯元進宮後發生的,可見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聯想到最近朝上的波濤暗湧,楊靖心中一動,有了幾分眉目,也不再多問。恰好此時染香來報浴室準備好了,他便笑著攬住蕭滄海的肩,道:“朕與皇後一起沐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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