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還見太陽，下午竟下起雨來，這場秋雨來得毫無預兆，程念端著杯咖啡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路上接學生放學回家的人潮。

肩膀被人拍了下。

程念轉身，見孫如海站在離他過近的位置，擠臉笑道：“程老師，還不回家嗎？”

程念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嗯，等雨小一點再走。”

說不上防備，程念待人接物習慣處在一個令雙方舒適的範圍裡。

孫如海說道：“我這有傘，正好咱們順路，一起走吧。”

程念婉拒：“不麻煩了，孫老師，我不著急。”

孫如海道：“這再等一會兒天就黑了，你雖然不是小姑娘，但到底也不安全，咱倆人做個伴，說兩句話的功夫就到家了。”

程念實在架不住孫如海的熱情，考慮到平時有是在一個辦公室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也不好鬧得太尷尬，於是和他共乘一把傘走進雨幕裡。

雨點“啪嗒啪嗒”地打在傘面上，因為需要兩人同乘一把傘造成過於親密的現狀，讓程念有點不自在。

“小程啊，你今年有多大了？”孫如海問道。

程念道：“二十六了。”

天色暗沉，路上行人漸少，孫如海換了一隻手撐傘，騰出手狀似無意地摸上程唸的腰，“年輕真是好啊，腰板挺得真直。”

程念和他拉開距離，從傘下走出來站到雨裡，“孫老師，這就到家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孫如海上前兩步拉住程唸的手，“下大雨呢，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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