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你的長相特徵，更偏向於你的母親？”

“不錯。”

李察德若有所思。

私生子對教皇來說本不是問題。照這樣看來，利奧四世真正顧忌是女方的身份會對自己的影響……這彷彿又是一個謎團。

“我不太清楚你的父親一個什麼樣的人，更沒有親眼見過。說到底，‘荒原狼’和宗教領袖，原本就是兩路人。如果不爆發一場大型戰爭，我們只會老死不相往來。”

李察德眨了眨眼。

“所以，能否請你向我形容一下利奧四世其人呢？”

“......即使是同一個人，在有著不同立場和身份的人們眼中，都會呈現出不同的特質，不論善惡，不論強弱，都可能在片刻間顛倒；何況是教皇這種萬眾矚目的人物。”

女主教的語氣冷硬，看來不是很想提起她的父親。

“我只需要知道‘屬於我的騎士’的想法。”

李察德臉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

瓊安·博爾吉亞在沉默片刻後，輕聲回答道。

“我的父親……他是一個狂人，一個瘋子，一個權力慾比世任何人都要強烈的陰謀家。對這個人而言，世間一切都是籌碼，都是被利用的物件。而如果沒有在他展現出足夠的價值、反而會有可能成為累贅的話，即使是親人友人，他都會毫不猶豫拋棄。我的遭遇足以證明這一點。”

“他原本是翡冷翠第二家族的領袖，在他的帶領下，博爾吉亞成為了艾斯佩利亞王國的執政家族；但是，當父親成為教皇、捨棄原本的名字後，就不得不離開他經營日久的家族與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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