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快要結束的時候，孟嬈忽然收到田昕的電話，掛了幾次，對方依舊打個不停。

潘向燻見她臉色不好，小聲道：“不想接就關機吧。”

“算了。”孟嬈從書包內層掏出嗡嗡震動的手機，剛起身，潘向燻就翹起椅子，騰出空間讓她出去。

孟嬈繞到教學樓側面，“……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會去韓家。”

“媽媽不放心你一個人。”田昕看了眼正在剝桔子的女人，見她望來，嗓音又軟了一度，“你沁如姐都盼了好幾天，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孟嬈從鼻中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氣音，“如果你真覺得愧疚，每個月就給我多打一點錢吧。”

“至於韓家，你關心過我為什麼會轉學嗎？”這是她第一次說出自己離開的原因，“我在一中待不下去了，韓嶼驍巴不得讓我死，死不了就永無寧日！”

“不管我怎麼努力，總會出現這個那個阻力，為什麼我想安生一天你們都不讓，是不是要把我逼到死路你們才開心！”

“你有沒有想過，我去了韓家，會活得更艱難更卑微？你自己過這樣的日子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拖我下水，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嗎……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我的親生母親嗎？”

田昕張了張嘴，嗓子眼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堵住。

韓沁如走近，將她手機拿了過去，“孟嬈你誤會阿姨了，她是真心為你打算，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寒她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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