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你們那麼多人盯著我，我估計會勃起困難。”陶晉航開著玩笑，似乎篤定了韓嶼驍會把人交給他。

大家都在等著韓嶼驍做決定。

或許這並不是個決定，只是隨手的事情。

韓嶼驍陷入沉默，剛才張牙舞爪得像個發狂的野獸，這會整個人的氣息都收斂下來。

梁亦白一直跟個事外人一樣作壁上觀，敏銳地嗅到異常，緩緩抬起眼皮看向他。

然後注意到孟嬈抓著他衣襬的那隻手，彷彿褪去血色，白得慘然。

她正用眼神無聲地求助韓嶼驍，沒有發出多餘一句乾嚎或求饒，也沒有再朝自己這邊看上一眼。

她寧願向之前恨得想要同歸於盡的韓嶼驍低頭。

梁亦白端起酒杯，將剩下的一點仰頭送盡，輕舔了下唇。

“嶼驍？”陶晉航詫異地挑了下眉，“難道你想自己來？”

“怎麼可能！”韓嶼驍像被噁心到了，露出一臉嫌棄，“她那麼髒，也就你願意碰她了。”

“給你就是！”他抓著孟嬈的手，交給陶晉航的一剎那，莫名覺得哪裡不舒服。

他無法分辨，周圍已經鬨鬧起來，“好樣的，跟晉航哥好好學學，回頭教我們！”

他擠出一個笑，以為會感到報復的快感，但看到陶晉航捉著孟嬈的手往懷裡一帶，他呼吸滯了下。

孟嬈像個被交易的物品，只是深深地看了眼韓嶼驍。

“別拉我，我自己走！”

韓嶼驍煩躁起來，就像他這連續幾個日夜，煩躁得難以入睡，睡著了又被夢裡的內容折騰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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