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第一次，陳淵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在凝聚出八道帝痕的今日，在擁有八道法則的今日，面對這個極其尋常的問題，陳淵忽然產生了一絲茫然。

縱觀天地萬物生靈，有哪一個能夠回答的出來——

自己是誰？

在達到了某種程度後，這個簡單並不可能引起任何深思的問題，卻帶起了淪陷般的考究。

陳淵久久沉默，隨後緩緩抬頭，望著擁有三隻眼的小人。

“還是迴歸正常的層次上吧，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吐露邪天的事情，要麼在我掌下飛灰湮滅。”

陳淵平靜話語落下，三眼小人每一隻瞳孔，都帶起了濃濃的驚懼和惶恐。

哪怕是死，他也不想再承受陳淵的掌力波動，可是現在他連死的方式，都根本無法挑剔。

“我只是被邪天統率的人，我奉命於邪天，但絕不忠於邪天，我可不知邪天的隱秘啊！”

陳淵聽罷微微眯起雙眼，再度開口：“你是說，你並非是邪天自主帶來的人，而是被統率被逼聽命的人？”

三眼小人連連點頭，回道：“我本來自於石煌世界，是石煌仙帝麾下的人，但邪天覆滅了石煌，差遣我等為芻狗！”

“類似於石煌世界的存在，已經被邪天覆滅了三個，所幸存的人全部都成為了他的爪牙，除卻他自主帶來的強者外，我們這些人皆是隨時都可拋棄的炮灰！”

三眼小人說到這裡，陳淵不禁沉思了起來。

他的話和黃岐老魔的傳言有著一些出入，但的確有相對應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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