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鏡現在乖的像個提線木偶，張靈英讓他做什麼，他就乖乖的做什麼，一點意見都沒有。

也不敢有。

很快，陸鏡也注意到了窗外的星星，褐色的瞳仁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薄唇緊抿，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窗外的星星看。

張靈英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驀地開口問：“吃完東西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不要隱瞞，說真話。”

陸鏡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垂眸盯著面前的水杯，“嗯”了一聲。

太久沒有吃東西，剛吃完的時候沒太明顯的感受，只覺得胃很脹，可過沒多久，他就開始覺得胃痛。

陸鏡不怕痛，或者說，這段時間習慣了，他有時候甚至喜歡這種感覺。

痛，能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所以，他沒有特意告訴張靈英。

可是她剛才說了，讓他說真話……

“有多痛？還能承受得住嗎？要是你真的覺得很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幫你叫醫生。”張靈英見他額頭和鬢邊有冷汗冒出來，有些擔心的站起來，準備去叫人。

可她剛邁出腳步，陸鏡就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帶著懇求：“能不能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醫院……”

張靈英能感覺他聲音裡的顫抖，是疼痛隱忍到一定程度，控制不住的本能反應。

張靈英沒有猶豫，直接掙脫開他的束縛，走到病床前，伸手按了呼叫鈴。

等她回頭的時候，陸鏡已經倒在地上，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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