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幾處不連貫的斷筆,想是雲晨瀟寫信時內心洶湧起伏,提筆不定所致。再看那信箋,乃是頂好的薛濤箋,薄如蟬翼,青素帶香,邊上鑲花裝飾,甚是淡雅柔麗,看著賞心悅目。水心悠一時心中雪亮,這鑲花正是當日二人攜手同遊時,採的不知名的野花。不想雲晨瀟甚是有心,非但沒扔,反而拿來做信箋的裝飾。那花采摘已久,花瓣已有些枯萎,雖然如此,花朵顏色鮮豔如初,香氣襲人,依稀還是當日嬌豔欲滴的樣子。看得出,雲晨瀟對這花是精心呵護了一番的。
水心悠想到這裡,不覺淚光點點,縈繞雙眸,兩人相伴同遊之景浮現心頭,越發清晰。這才分別一會兒,水心悠竟是深深的思念起那亦莊亦諧的雲小狗來。一時間情網交織,亂如麻團,痴痴的想道:“她臨走時說她有急事去找那怪老頭,是了,她定是去找怪老頭了!哎,她怎地平時看著機靈,一到事兒上這麼糊塗!我這麼辛辛苦苦統一五門,還不是想要幫她找出那破解體內五行真氣制約的辦法。就算不行,大家一起行動也比你一個人去冒險的好啊!真是個傻子……”只是無論水心悠是怎樣巧妙的心思,雲晨瀟這一去,都不得而知了。
水心悠芳心操勞,長嘆了一口氣,隨即向水之渙問明雲晨瀟去向,急運輕功,素衣隨風,灑然而去。水之渙緊隨其後追出幾步,但早已是望塵莫及,只是痴痴的望著水心悠衣袂飄舉飛揚的背影,一如剛剛望著雲晨瀟一般出神,心頭幾分落寞,幾分仰慕,甚至幾分悽愴。至於為何悽愴,她自己卻也答不上來。水之渙年少單純,涉世不深,加之生於武學門派,自幼習武,腦中淨如白紙,更沒有什麼世俗觀念,禮教束縛,她雖不確定她們究竟是什麼感情,但卻隱隱覺得,若是這兩人在一起,真是一道絕美獨特的風景,也只有這兩人,才配得起對方的超然逸才吧。這兩個人啊,一樣的絕世風華,一樣的奇計巧思,一樣的武功卓絕,一樣的心細如塵。但只是這般若即若離,又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愫與曖昧,正如三月春風,淡淡掠過,吹面不覺,卻又復甦萬物,盎然生春。風繞楊柳,看似輕拂微動,漫不經心,其實卻是抵死纏綿,不死不休。這一陣春風,就這般愀然吹過心頭鏡湖,留下絲絲漣漪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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