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那美髯男子身後另外一個儒生打扮的讀書人恭敬的答了一聲“是”,上前接住雲晨瀟手中的試卷,仔細看了起來。
雲晨瀟這才打量了這書生幾眼,但見他一身淡藍袍下的身子形若枯木,乾癟瘦弱,臉上皺紋深刻,眼睛深陷,呆滯無神。她心道:“也不知這男子到底是誰,他身邊的人,一文一武,好像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呢。”
過了一會兒,那慕容先生將卷子一收,面無表情得道:“好。解法簡單明瞭,一目瞭然。乃是燕山朱松庭先生所載之法。”他雖是夸人,卻是音調平淡,毫無起伏,嘴唇似乎也沒有動過,只機械的說完這幾句,便又默不作聲,筆直的站在美髯男子身後,倒真如一棵老樹了。
美髯男子接過卷子一看,微笑道:“嗯,不錯,年輕人讀了不少書吧?現在,鑽研算學的人可是不多了。還有,這手字,靈動飄逸,風骨高雅,頗有二王之風,年輕人,所學不淺啊!”
雲晨瀟聽了這話,心中癢癢的,飄飄忽忽,膨脹的滿是喜悅興奮之感。雲晨瀟母親早逝,她自幼跟著父親雲政亭。打她記事以來,雲政亭不是忙於軍務,便是習武練槍。每次見她,也都是板著臉孔,甚是嚴厲。雲晨瀟稍有過失,他便不由分說的高聲呵斥。雲晨瀟對她父親是又敬又怕。雲家有條祖傳的規矩,就是雲家子弟,不論男女,統統只許習武,不準讀書。可雲晨瀟被雲政亭管得嚴了,天性叛逆,不是不讓讀書嗎?她偏偏對著幹,背地裡讀書。開始只是圖一時痛快,卻不料後來是越讀越起勁。也是雲晨瀟天資聰穎,智慧過人,竟是無師自通,漸漸入道,天文八卦,算醫儒道,無一不觀,後來泥潭深陷,竟到了廢寢忘食的境界。好在雲政亭軍務繁忙,也無心多顧家事。可是她仍是偷偷讀書習文,除了貼身的丫鬟小廝,也沒人知道,自然也無人稱讚。今日被人這麼一誇,真是生平第一遭,自然是欣喜若狂,也不知謙虛,嘻嘻一笑道:“你說的不錯,我練字時,就是照著王右軍的帖子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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