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嬈不停搖頭，心中也累積了委屈，“不是的，他不是可憐你，我……”

“你閉嘴！”寧楠聽見莫嬈還在向著寧嘉澤說話，更難過了，口中的話根本沒有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你還站在他那邊，你就給我滾！你滾！我不需要要你。”

莫嬈從未想過寧楠會對自己說出這個字，她的眼淚也毫無預兆滴落下來，心臟彷彿被撕裂一般，胸膛因呼吸不暢而起伏，“我、你，好，我知道了，你不需要我。”她顫抖著說出這句話，轉身便從衣帽間走出去。

平日裡寧楠對她大吼大叫她都能忍受，甚至覺得那樣的寧楠真實的可愛，因為她知道，那時候的寧楠並不是真心在罵她。

可是此時此刻這個滾字，再真心不過了。

莫嬈走出大門，突然停住腳步，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她自嘲般笑了，擦著停也停不下來的眼淚堅定離開。

她的離開是寧楠沒有料到的，聽到大門那聲震動心房的關門聲，寧楠哭得更難過了，她蹲在地上，手臂環抱雙膝，將頭埋在膝蓋上，抽噎的聲音在屋子裡盤旋。

“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哭訴著，彷彿要說給莫嬈聽，“你不知道我媽媽……多……多傷心。”

“你不知道……那些人……那些人怎麼說我媽媽的。”

“你不知道她……她夜裡哭得多慘……”

“我憑什麼原諒他……憑什麼原諒他兒子……憑什麼……誰去救贖我媽媽呢……誰來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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