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面繡著大朵的牡丹花,想當年說不定是某個新嫁娘的嫁妝,只是如今已經不大分辨得出原本的顏色。
他病歪歪的躺在那裡,有氣無力的低垂著眼睫,嘴唇淡如水色,乍一看,還真有兩分弱不禁風的模樣。
花丫見了,就覺得心生憐意,恨不得插嘴讓班主不要再說了,先讓他休息一會兒。
班主不知她心中所想,猶自在那裡滔滔不絕。無非是過去怎麼把他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又如何千辛萬苦帶著一路他逃亡,現如今日本人打進了安慶,戲班子逃亡不及,已經被困在城裡了。日本人在街頭到處張貼告示,宣佈成立了新政府,所有居民都得去領良民證,若是有窩藏敗軍或是亂黨的,嚴懲不貸!
班主是個好人。若不是,他也不會撿回來這個重傷員,還一路帶著他逃亡。但這亂世中,人力有限,同情心總得讓位給活命的需要,因此好不容易看著他醒了,就忙不迭的說明情況,其實是希望他能趕緊走人,自尋生路。
謝遠一直低垂著頭,仔細聽著班主的話。他面容堪稱平靜,只是若有人現在直視了他的眼睛,必會詫異於裡面翻滾的波濤巨浪。
好不容易班主長篇大論說完,又過了半響,謝遠方才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雖然虛弱,卻是真摯而又誠懇,“班主同義,袁言銘記在心,若是袁某這次大難不死,將來必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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