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幹嗎咬我?磨牙啊?沒長大啊?都TMD出血了!”
野獸泛著沽藍色光的狼眸抬起,左眼斂處的詭異圖紋越發的火焰動人,黑髮揚起飛舞,嘴邊染了我的鮮紅血滴,使整個人看起來,異常俊美嗜血,就彷彿吸血伯爵一樣,充滿了黑夜誘惑。
嗖……
丟人啊,久違的鼻血,就這麼狂飆了出來。
野獸眼波含情,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去擦我的鼻血,可手指剛碰上,就轉開頭,哇的一聲,大吐特吐上了……
我眼角含淚,推開半壓在我身上的野獸,拍著他的後背,哽咽道:“吐死你個冤家!”
半晌,野獸終於不吐了,緩過頭來,久久凝視著我,問道:“你可知為什麼我殺了‘獸族’族長,我卻無事?”
我腦袋有點跟不上思維,倒來倒去,終於與白天的對話接上線,洩氣,無奈道:“不知道。”
野獸提起我的小下巴,看著我眼,字字清晰的說:“因為,她並沒有與我互飲胸口之血。”
我嘴角抽筋,眼睛跟短路似的,掃眼她的胸口血痕,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血痕,咽咽口水道:“那個……敢問大俠,小的是否已經與您……一體命鳥兒?”
野獸以絕對的王者之姿,俯視著我,點了點頭,彷彿賜予給我多大榮耀似的,說:“是的。”
我靠!丫,就差拿把劍,放到半跪的我肩膀上,說:賜予你力量,我的子民。
晃晃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這個……沒有辦法解嗎?”
野獸眼睛一瞪,氣壓突然下降,她沉聲問:“想解?”
我忙搖頭,跟孫子似的笑著:“怎麼會?我是怕被別人一不小心,給解了。”
野獸彷彿很滿意我的回答,伸手將我抱入自己懷裡,嘴角沁笑的捆在一起,風馬牛扯不上邊的來了一句:“哦,你還第一個看見我流鼻血的人。”
我點頭,囔囔道:“男色誘人,男色誘人。”
野獸嘴角再次上揚,說:“這回我們,一體了。”
我繼續嘟囔道:“是滴,是滴。”
二百七十二章 第三天
第三天,我整個人虛弱地如同沒炸前的油條,軟啪啪地,怕是任誰上來踹我一腳,我都只能費力地抬起眼皮,輕輕地掃上一眼後,繼續無力地趴著.
微微刺骨割面的風繼續吹著,紛紛糾纏而知己的彷彿只有頭髮.
野獸卻是一直無言無語,挺個西瓜肚子抱著我,眼底卻佈滿了蒼涼.
我伸出仍舊溫熱的小手,揉著他的臉,輕聲道:"野獸,我沒事的.如果病得嚴重,你也會感覺到,對不對?我們已經是一體命了."
野獸轉過狼眸,將臉埋藏在我的頸窩處,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囔語:"我的心......好難受."
我回抱著他,撫摸著他的黑髮:"不要難受,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這句誓言,永遠不變."即使你不肯與我回去,就算用綁的,我也下手很準!更何況,現在,我有可能讓你跟我回去呢?"
野獸緊緊回抱著我,突然在我耳邊壓抑性地低吼道:"我不想分享!"猛然抬頭看我,將那泛湖藍色的眼,直接衝擊進我的心底:"難道我的愛,就一定要如此卑微?一定要與他人分享?難道我就不能擁有隻屬於我自己的地老天荒?我愛你,即是全部,可你愛我,又佔了心的幾分?"
一句話,吼得我啞口無言.
真能帶回心甘情願的野獸嗎?真能不顧及他的情感嗎?真能用捆綁的方式嗎?真能十全十美嗎?
一連串的問號,將我自己襲擊倒了,彷彿墜落到滾燙的岩漿裡,瞬間淹沒了所有感官.
我木然的站起身,淡淡道:"任,你的想法,應該與我所有的夫君一樣.他們,也都渴望擁有完整的我,擁有隻屬於兩個人的地老天荒.但我,生性不是個穩當的主兒,在不知不覺間,欠了無數的情債.若我抽身離開,只選擇一人,我想,另外幾人,只怕會怨恨我終生.
與其,讓他們恨我,莫不如讓他們留在我身邊,嫉妒著,跳躍著,在瑣碎中,擁有我所能給予的最大快樂.
對於他們,經歷了這麼多風浪,無論如何,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亦不能放手!
我對你的誓言一直算數,我們一起,就是一輩子,不分離.
如果你能容忍分享,就來鳳國找我,若不能......就把我當成普通朋友,我......會來看你."沒有轉頭,沒有停留,深吸了一氣,向我以為的方向邁出艱難的腳步......
一步步離開,不知道走了多遠,只是茫然而沒有目的的走著,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不由自主地跌落到這片荒蕪中,失去了意識......
逆著風聲,耳邊彷彿傳來痛徹心扉的呼嘯:"閒兒......"
一聲聲,一遍遍......
我一直渾濁的猜測突然被吼聲點醒,那顫抖的心似乎想抓住些什麼,卻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沒有了知覺......
晚上,當我再次醒來,人已經再次坐到馬背上,身後,仍舊是那個皮球似的肉墊和寬厚溫暖的胸膛.
野獸知道我醒了,卻不肯先說一句話,就在黑暗中,駕著馬,步步前行.
我自動往他懷裡拱了拱,用手摸了摸他的肚皮,完全沒事人似的嘻笑道:"好渴哦,要是任現在有奶水就好了."
野獸身體一僵,半晌,粗著聲音道:"你不是不要我們爺倆了嗎?"
抬眼看向野獸有點孩子氣的臉,我撲哧一聲,笑開了,再次抱上他的皮球肚子,水桶腰,親了親他的下巴:"怎麼會?我都說過了,你若......咳......你若愛我,就來找我,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離.既然你來,就休想再走!嘿嘿......這回,就算用綁的,你也休想再離開我!"
野獸仍舊繃著臉,看都不看我,繼續駕著馬.
我不肯老實地捧著他的臉,左親一下.右啃一下,他的臉仍舊沒有一絲變化.我使壞的解開他的衣襟,將頭探了進去,用唇貼上他胸前的小果實,若孩子般一下一下吸吮著.
野獸的心跳突然加快,不需片刻,喉嚨裡溢位顫抖的瑣碎低吟,放在我腰上的手霍然收緊,沙啞著充滿磁性的嗓子,說:"閒兒,你招惹我!"
我心猛地一顫,剛抬起頭,就被野獸狠狠地吻住,不由分說的抱下馬,滾入青草地裡,就是一頓翻來覆去的猛烈衝擊.
我顧及著野獸的肚子不敢太生猛,可野獸卻彷彿嫌肚子累贅般,越發的兇猛.最後,只能我強壓下野獸,自己坐在他身上,努力控制著力道,就怕傷了我的小野獸.
當野獸的熾熱射向我的最深處,
兩個人,才抱在一起,猛烈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