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著鍾隊長的說辭去想,閃過一個念頭,提出來:“AK有沒有可能,跟著消防車去了火災現場?”
“火已經滅了,消防車也已經撤了,AK總不至於還在火場吧?”話說完,老油一錘腦袋,幾乎和時穆異口同聲道:“消防隊!”
AK這條狗,很敏感,它看見消防車想起司豪,去了司豪所在的消防隊,也不是沒可能。
——
z市消防大隊。AK坐在門口,像一尊石碑,巋然不動。
它望著裡面,觸景生情。
這裡曾經是它的家,可卻沒了它的親人。裡面有穿消防服走動的消防員,那一瞬間,它彷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的男人。
男人露出一口白牙,笑著對它拍手:
——來,AK,這裡來。
它往前跑了幾步,可司豪的身體瞬間消失。它又坐下,歪著腦袋打量那團空氣。
AK坐在路中,裡面有車開出來,它卻視而不見,只是望著消防隊大樓上的警徽出神。
警徽兩側,是兩句鎏金大字:
“赴湯蹈火為人民,恪盡職守保平安。”
它想起自己只有司豪小臂那麼長的時候,司豪時常仰著頭,把那兩排字念給它聽。
他的聲音很陽剛,又好聽。
AK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只當那是司豪最喜歡的風景。
就像小油喜歡的月亮,老虎喜歡的星星。
它彷彿又聽見那個男人如鐘鼓般洪亮的聲音。
——AK,你要記住,你的職責,是守護這方土地的每一個百姓。
它從沒忘記,時刻警記。
可它守護了別人,他卻長眠於地,永世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我k姐,狗狠話不多。
九泉之下的司豪:“傻孩子,不怕被人燉火鍋啊?”
AK淚眼汪汪:“不怕不怕,我要抱抱要舉高高!!哥哥我想你。T.T……”
司茵捏耳朵認錯:“k姐我錯了……”
時穆:“戲精狗還我戲份………………”【微笑
第23章 住院犬
AK擋住了從消防隊裡開出的汽車。
車上的人觀望一會兒, 下車,叫了一聲“AK”。
聽見有人叫它名字, AK那雙耳朵驚喜地一顫, 尋著聲音來源望過去。
等它看清是誰,情緒又瞬間低落。
洪正國對它拍手:“來, AK過來。”
AK無精打采, 慢悠悠地走過去,在洪正國跟前停下。
洪正國也不講究, 一屁股坐地上,將這條大傢伙攬進懷裡揉。
發現它後腿受傷, 包紮傷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滲透。洪正國“呀”一聲, 趕緊抱它上車。
開車的小哥扭過身, 掃了眼AK,怒道:“AK怎麼會變成這樣?老洪,我當初說什麼來著?就不應該把AK交給別人, 你看它現在被折騰成什麼樣了?”
洪正國:“AK現在的主人是老司的親妹妹,怎麼能叫別人?AK這樣, 一定有原因的。去時穆的醫院。”
——
接到洪正國的電話,司茵幾人又半道折回,往醫院走。
回到醫院, AK看見司茵,瘋狂地往她懷裡鑽,去舔她的臉頰,與她親近。
她捏住AK的嘴筒子, 紅著眼睛質問:“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整整一宿?你為什麼要去跟小偷對抗?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如果你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和哥哥交代?”
司茵一天沒進食物,這會兒忍著胃裡的抽搐攪疼,訓斥AK。
最先發現她異常的是時穆。
男人走過來,手壓在她肩上,蹙眉問:“你不舒服?”
司茵收回摸AK的手,又下意識去抓攪疼的胃部。
額間浸滿冷汗,臉色慘白,幾乎沒有血色。
她鬆開AK,雙手捧腹,緩緩地蹲下身,想借此減輕腹痛感。
AK從操作檯跳下,不斷用嘴去拱司茵,喉嚨裡發出“嗯嗯”的聲音。
見司茵痛苦,它承認錯誤,不斷用爪子去輕刨司茵。
洪正國見狀:“司茵妹子,你這是怎麼了?”
她疼得直冒冷汗,沒辦法迴應。
姜邵恨鐵不成鋼般看一眼AK,語氣憤怒:“被氣得唄。為了找它,昨晚小司茵一宿沒睡,到現在也沒吃一口東西喝一口水。是我,我得氣暈過去,居然玩兒離家出走?膽子大的可以。”
AK趴在地上,耳朵向後壓褶,像一隻沒耳朵的小海豹。
它的那雙眼睛裡,刻滿愧疚。
老油也道:“胃疼?走,小司茵,我帶你去醫——”
老人家話沒說完,時穆已經先他一步,將司茵撈起來,打橫抱,往外走。
姜邵、老油:“…………”
AK要跟上去,卻被護士肖玲摁住:“小壞蛋,你哪兒也別想去。”
姜邵將牽引老虎的繩索遞給老油,追出去。
老虎留下,鬆一口氣。
它定定看AK,小心翼翼挪過去,去舔AK的傷口。
舔得正歡,被護士肖玲一巴掌拍開。
老虎委屈巴巴,望著AK傷口,莫名心好疼。
它衝著護士叫,又扭回身衝老油叫,急得在治療室打圈圈。
三條腿的小油歪著腦袋看它轉圈圈,都快暈了。
老油也看不下去,將牽引繩一收,“行了你別轉了,你媳婦兒好著呢。”
——
司茵縮在時穆懷裡,汗如豆粒。
時穆抱著她,緊著眉,腳下生風,一路幾乎小跑。直至此刻他才發覺小姑娘不僅嬌小,且瘦。
下了樓。姜邵伸出手,喘著氣提議:“老時,你抱了這麼久應該很累了吧?換我來抱。”
“不用。”時穆面部繃著,抱著司茵直接掠過他,走進停車場。
姜邵只能磨著牙去給他開車門,並自覺擔起司機的責任。
姜邵一路車速狂飆,聽著車後座傳來的痛苦的呻.吟,恨不得在車頂放一隻救護車專用警報器開道。
堵車。
姜邵狂摁喇叭,等得不耐煩,半截身子探出,衝著前邊兒的車吼:“我車裡有個病人,前面的車能否給讓個道!十萬火急!”
這招果然奏效,好心司機讓道。紅燈一過,姜邵迅速穿越。
司茵蜷縮在車後座,枕著時穆的大腿。
很軟,很踏實的軟。
時穆由她枕著,手腹不慎碰到她的額,驚覺滾燙,又整個手掌覆上去,罩住她整片額頭,“發燒了?”
他的手遮住司茵一半視線。
她無力回答,只是用力點點頭。
男人掌心有粗糙的磨礪感,大概是長年訓犬所致。
他的掌心太熱,是很熟悉的安全感。
是隻有司豪,以及家人才能給予她的安全感。
曾經何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