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這兩個字像一把叉子戳在程恪心裡。
沒有刀那麼鋒利,沒有針那麼尖銳,但一連串鈍痛著的口子更讓人難以忍受。
他腦子裡轉過很多種情形,不會是街頭鬥毆,那種事沒有人比三哥更拿手,就算需要幫忙,大斌那幫兄弟才更靠譜,他更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而求救。
程恪衝出門的時候已經確定是跟“他們”有關。
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沒有想到一直迴避,一直努力想要掩飾好不讓任何人發現的江予奪,會突然就這麼沒有預兆地,一把撕開了自己的偽裝。
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程恪一直緊緊摟著他,一條胳膊不夠用,他把石膏胳膊也用上了,用力地抱著江予奪。
江予奪傷得不輕,他能清楚地聞到血腥味,江予奪的頭上,臉上,肩上都是血,心裡也許也一樣。
程恪有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裡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
只覺得心疼。
漫長的二十八歲裡,虛一歲二十九,虛兩歲三十了的生活裡,他第一次哭成這樣。
眼淚滿臉都是,嘴裡也全是鹹的,帶著點兒偏了軌的甜。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鬆開了江予奪,一隻手捧著他臉:“你傷在哪兒了?傷得重嗎?”
“不重。”江予奪臉上的眼淚也流得亂七八糟,帶著刀疤的臉配著淚水和血跡,沒什麼美感,離梨花帶雨有八百多個地球到月球的距離,但卻能直接一斧子砍在心窩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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