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一次服輸,換得來凌飛寒的傾心相顧,他也並不在意跪倒在這位風姿卓然的宮主腳下,虔誠地乞求他的原諒,請他責罰。
凌飛寒卻是那麼狠心的一個人,他就是做回他的程大夫,也是八年——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生都攫不到他的一片衣角。那樣死水般無望的生活,與這樣冰窖般絕望的處境相比,誰比誰好一點麼?
未必。
所以他默然著,終於又抬頭看著凌飛寒,道:“宮主……”
眼神肅然,堅執,盛著著滿滿的陰翳。
凌飛寒觸著那眼神,微微一怔,卻也只是一怔。
他其實早該清楚,這個人從來不曾變過。什麼大仇已報的輕鬆,什麼歸隱市井的恬淡,彷彿只是他竭力想要融入,卻始終進不去的一個美好夢境。他怕無法入夢,與眾人,還有玄冰宮、凌飛寒的囑咐期望相去甚遠,所以把自己偽裝成同樣美好的夢中之人。
這偽裝若不能達成他真正的美夢,還要辛苦壓抑住本性做什麼?
他定定地望著凌飛寒,道:“宮主,你絕不縱容罪惡,對不對?”
“我已然有罪,並罪無可赦!事已至此,求你原諒,也不能使我滿足。我想要你,你不肯,我便只有巧取豪奪,來償此願!”
他掌中捏著深深的指甲印痕,不理會那放鷹少年“你終於想通啦”的喜悅呼聲,堅執而陰鷙地望著凌飛寒,怎麼刺痛也不願移開。
假如凌飛寒是擊碎罪惡的矛頭,他做不成矛尖下的紅纓,便索性成那罪惡,與他激烈撞擊,在這極度的痛楚與極近的交鋒中殞身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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