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匆匆走進休息室。威廉敏娜正在端詳壁爐上一副畫像。她看看到阿爾伯特領子上還裹著餐巾，撲哧一聲笑起來。

“我真抱歉。我忘了現在正是用晚飯時間。”威廉敏娜一邊笑著，一邊幫阿爾伯特解下了餐巾，“我打攪你們家用餐了吧？”

阿爾伯特笑著把餐巾收進口袋裡，“沒關係。你找我有什麼急事？”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急事。”威廉敏娜帶著歉意，她就像猛然清醒過來一樣，搖頭擺手道，“我真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著就過來了。我給你和公爵夫婦帶來困擾了。我這就離開。你們繼續用飯吧。”

“拜託，薇莉。”阿爾伯特笑著拉住她，“你不會真認為都這樣了，我們還能繼續吃飯吧？”

威廉敏娜扶了扶額頭，“對不起，阿爾伯特。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阿爾伯特扶著她坐在了沙發裡。他單膝跪在她面前，捧起了她臉，“看著我，薇莉。你這沒什麼大不了。腎上腺素消退後，人們都會經歷這個階段。你只是剛剛從白天刺激中恢復了過來罷了。”

“可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經歷生死。”威廉敏娜說，“在羅克斯頓那場戰鬥裡，我甚至還開——”

阿爾伯特伸手捂住了她嘴。

“噓……”他附在她耳邊說，“這裡不是皇宮。”

威廉敏娜點了點頭，長吁一口氣，“謝謝，阿爾伯特。我今天真失態了。”

“沒關係，親愛。”阿爾伯特耐心而溫柔，“羅克斯頓那個事，我一直悔婚至今。因為覺得那該由我或者別人來為你做。你雙手，這麼高貴雙手，是不應該沾染上那種汙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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