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隨給了言落封一個巴掌,“滾出去!”
言落封僵硬在了原地,遲遲沒有反應。
一時間,整間房裡只剩下言落隨有些沉重的喘息聲,不知過了多久,言落隨忽然冷笑了一聲。“好吧,那我走,外面的那個男人叫什麼……盛裕巖?我看他主子應該挺樂意讓我加入他們,來場3p的。”
言落隨說著便起身提著褲子往外走,這時候言落封終於有所反應,他用力地抓住了言落隨的衣服,低著頭悶聲道:“我錯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言落隨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企圖挽回最後的一絲尊嚴的言落封,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揍死他。
“我……”言落封緩緩抬起頭,“我錯了……”
言落隨挑了挑眉毛,他稍稍彎下腰,用手捏住言落封的下巴逼迫他仰同了腦袋,“奔四的老男人,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想被我幹,就先管好你的嘴巴。”
說完,言落隨掰開言落封的嘴,扶著自己的陰莖狠狠幹進他的口腔,毫無章法地猛操了一頓後,抽出陰莖坐到了床上,“自己坐上來。”
言落封捂著嘴巴咳嗽不止,他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忍下了喉嚨中的癢意和幹疼,隨後起身輕輕坐到了言落隨的大腿上。
“背過去,誰要看你的臉?”言落隨面無表情地繼續侮辱著言落封,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要做到哪個地步,他的哥哥才會和他翻臉?
言落封抿了抿嘴唇,他沒說什麼,起身背對言落隨後,重新坐了下來,他的後面壓根沒被用過,驟然要性交,肯定會出血,言落封咬緊牙關,猶豫了一下,隨後緩緩說道:“可以……用點潤滑液麼?”
“你是不是還想泡個澡,燻個香?”言落隨不耐煩地回道。
言落封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了,他並不想刺激言落隨。
他再次起身翻了翻床頭櫃,找到一瓶還未開封過的潤滑液後,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撕開包裝,開啟瓶蓋擠了小半瓶,接著把手探到了身後。
“彎下腰讓我看看哥哥是怎麼玩自己的屁眼的。”
言落隨的聲音再次響起,命令的口吻暗帶著嘲諷,令言落封陡然回憶起自己曾經似乎也是這樣對待他的弟弟的,讓他像狗一樣跪在地上,在弟弟不斷的懇求下,無情地逼迫他作出下賤的姿勢,甚至叫來了觀眾,在人群的縫隙間欣賞著弟弟臉上的驚恐和無助。
相比十年前言落封的所作所為,言落隨的報復顯然輕了許多,畢竟言落隨還沒有叫來別人一起觀賞,或許他該覺得慶幸?言落封自嘲地想道。
彎下腰,言落封將自己的私處完整地暴露在言落隨的眼下,隨後用滿是潤滑液的手開始塗抹穴口,剛一抹上言落隨就開始不耐煩地催促,言落封只好咬緊牙關,匆匆抹溼了穴口後就背對著弟弟坐到了他的腿上。
言落封握住弟弟的陰莖,把剩餘的潤滑液抹在了上面,接著稍稍抬起屁股,扶著陰莖對準了自己的肉穴穴口。
哪怕已經下定了決心,到了關鍵時刻,言落封還是本能地感到噁心,並不是對於弟弟,而是對於即將被男人侵犯的自己,他無法想象那根東西捅到自己的體內會是什麼滋味。
上位者的身份已經在他心裡根深蒂固,他作出的任何改變都不是真心的,只是暫時的退步,是蓄勢待發,為了更好的進攻。
“你知道麼,凜凜在遇到我以前也是個top,我操他的時候,他可沒有你這麼磨磨唧唧,”言落隨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哥哥,見他突然僵硬了身體後,滿意地勾了勾嘴角,“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不想就滾。”
言落封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你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在給你選擇而已。”言落隨漫不經心地說。
言落封深吸了一口氣,“我可以,我沒有不想……”說著,他緩緩坐了下來,那粗大的陰莖隨即頂開了狹窄的穴口一寸一寸強硬地操了進來,他用力屏住呼吸,臉色越發難看。
陰莖進入了一半時,言落封已經滿身大汗,他緊皺著眉頭,嘴唇都被咬破出了血。
他知道肛交會很疼,但沒想到會這麼疼,這就像是一場冗長的折磨,疼痛感細細密密地從後方傳來,令言落封都快無法呼吸。
他不太記得自己曾經第一次幹言落隨是什麼時候了,那次他似乎喝醉了酒,上床的過程他一概忘得清清楚楚,只記得接下來的三天裡言落隨走路都有點瘸,除此之外還有一條因為沾了血而扔在垃圾桶裡的內褲。
但那時候言落隨卻什麼都沒有說,甚至主動向他求歡,跪在地上一邊吻著他的腳背一邊央求他幹自己。
言落封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隨後狠了狠心,一鼓作氣坐到了底,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失聲,只能大口大口喘著氣企圖能緩解這樣的痛苦,幸運的是他的耐痛能力比常人都要好,掐青了自己的大腿內側後,注意力總算轉移了一些。
身後的言落隨沒有出聲,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撲撒在後背,讓言落封稍許感到安慰,他趴開雙腿擱在言落隨的腿兩側,隨後緩緩上下動了起來。
幸好之前潤滑液擠得多,陰莖進出時沒有太大的阻礙,只是讓言落封覺得痠痛麻木,好像是一根滾燙的鐵棍在體內凌遲,折磨著每一寸柔嫩的腸肉,肉穴因為被異物侵入而升同了溫度,言落封渾身都冒著冷汗,只有結合處在發熱,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身前的陰莖軟綿綿地耷拉著,在起伏間輕輕甩動,言落封無暇顧及他,光是抵抗這種痠疼就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房間內很安靜,只有性交時的啪啪聲和隱隱的水聲,明明應該是一件讓人感到快樂的事,在他們之間卻變得像是一場折磨,無論是言落封還是言落隨都煎熬其中。
毫無章法的操弄下,突然不知頂到了什麼地方,言落封陡然悶哼了一聲,連胯下的陰莖都本能地硬起了一點,言落封停下來喘息了片刻,隨後回憶著剛才頂到的部位,再一次起伏,陰莖蹭過稍稍突起的地方,帶來莫大的難以言喻的感覺,言落封忍著不發出聲音,但身後的肉穴卻暴露了他的真實反應,變得越來越溼。
肉穴一張一縮地吮吸著陰莖,連言落隨都漸漸覺得舒服起來,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喘氣聲,甚至摟住了言落封的腰,言落封打了個抖,頓時只覺下半身都酥軟了,弟弟湊近了他的耳旁,滾燙的吐息感染了他的耳朵,耳尖上泛開一片粉色。
言落隨突然咬住了言落封的耳尖,牙齒細細碾磨著耳骨,帶來陣陣微弱如電流般的快感,言落封開始有些意亂情迷,他已經太久沒有和弟弟這樣親暱了,突如其來的靠近令他的心臟都要跳出了胸膛。
正當言落封想要出聲喚對方時,言落隨突然呢喃道:“凜凜……”
一時間如墜冰窖,甚至還翻了桶冷水澆在頭頂,言落封猛地清醒過來,先前的曖昧氛圍被破壞的一乾二淨,耳邊的喘息只讓他覺得粘膩得想吐,他覺得很冷,哪怕弟弟摟著他,他都無法感到一絲暖意。
因為這個擁抱並不是給他的,甚至那個帶著一點疼痛的啃咬都不是給他的。
他是替代品麼?
在這個無聊又傻逼的酒店中,他是唯一消磨時間解決慾望的發洩玩具麼?
言落封垂下眼眸,他在想什麼呢,原本這一切就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自以為是地覺得弟弟鬧了點小脾氣是這段關係緩解的開始,自作主張地認為他的退步可以換來弟弟的心軟。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地認識到曾經的自己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他的殘忍,他的無情,終於化成了一把利刃捅進了他的心裡。
他的弟弟已經有了愛人,而他只是一塊絆腳石,為了不讓自己跌入深淵,所以只能狠狠地踢開他。
言落封深吸了一口氣,當做沒有聽見一樣,加快了起伏的速度,讓不斷疊加的快感蠶食他的理智。
沒關係,他的弟弟做的是對的,如果換作是他,或許下手會更狠,他一點也不介意,哪怕弟弟會一腳把他踢到深淵也沒關係。
只要能獲得片刻的快樂,他願意付出一切。
言落封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會越活越回去,竟然還能產生這種衝動的想法。
他偷偷側過臉看向眯著眼睛享受快感的言落隨,心中的冷意漸漸褪去。
無論如何,只要抓住了就不會再鬆開了。